第5节(1 / 2)

皇帝打脸日常 久岚 2643 字 1个月前

在她看来,男人遇见这种绝色,定会动心,她年轻时未曾入宫,便是甫一露面,就能引得公子们青睐,性子急的,第二日都能上门提亲,只她这等容貌,世间少有,自然是要入宫的。且皇上当年也是俊秀无双,好比谪仙下凡,人人皆道珠联璧合,是以她与祁徽择妻,也是要寻一个容貌般配的,才能诞下她想象中的皇孙。

谁料,祁徽竟不圆房,不是身子不行,还会是何理由?

见吴太后急切的样子,张太医抚一抚颌下美须道:“皇上先天不足,有血毒之症,但能不能行人道,各人各异,微臣不得而知。”

“那如何是好?”吴太后眉头深锁。

“娘娘不用着急,也不要去逼迫皇上。”张太医劝导,“此事实在急不得,尤其男子,越是逼迫,恐越是无能为力的。”

吴太后叹口气,吩咐张太医:“既然来了,你看一看皇后手腕的伤,予她调方膏药。”

张太医领命。

等到他告退,吴太后叫陈韫玉坐在身边,哄道:“阿玉,皇上最近身体不适,并不是不喜欢你,你得有些耐性,等皇上病愈。”又忍不住夸她,“你这般好看,谁不喜欢呢?是不是?切莫灰心丧气。”

这种哄孩子的话,陈韫玉怎么会信,外面都说皇上活不长,如何病愈?不过太医都来了,太后还叫她有耐性,那祁徽定是仍不会碰她,顿时心头一喜,点了点头。

吴太后看在眼里,心道这孩子到底是傻,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男人要还不能人道,更是没有乐趣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早尝过甜头,深宫寂寞,谁知会不会生出别的念头来。她笑一笑:“午膳想用什么,尽管去御膳房说。”又招来两位宫人陪着她回去,“往后,都由云竹,云梅来伺候你,对宫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她们便是了。”

“是,母后。”陈韫玉乖巧的答应,告退而去。

瞧着这婀娜的背影,吴太后怎么看怎么喜欢,可惜自己这儿子竟无福消受,她忍不住拭了拭眼角:“难怪我早先要予徽儿择妻,他并不愿意,原来有这等难言之隐,都怪我,急着要抱皇孙,叫他受苦了。”面对如此绝色,只能看着,可不是一种折磨吗?

汤嬷嬷垂着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半响道:“娘娘便先等一等吧,皇上从未接触女人,不习惯也不定呢。”

吴太后黯然:“只能如此了。”

延福宫里昨夜安静,早上有雪白的罗布拿出来,太后又请了张太医,宫中多少双眼睛,上百张嘴,难免会产生什么想法。酒醋面局一间屋里,此时几个小黄门便是在窃窃私语。

“还用说,定是不举,不然皇后还能保住清白吗?”

“怎么,你瞧见那罗布了?”

“我是没有,但有人看到了,再说,昨晚可没要水,这谁都清楚罢?长青这小兔崽子,胆子小不敢说,但他这样儿,瞧一眼就知道在想什么……你们想想,娘娘的样子,都见过吧?来的时候,宫里那些禁军但凡瞧见的,哪个眼睛不跟长了钉子似的,这皇上要能行,还会这般?”

“可不是,这皇后就算到我们这些个人手里,也不至于还白璧无瑕……”

没未说完,门哐当一声被踢开了,有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厉声道:“还要不要脑袋了,皇后娘娘也是你们配谈的?”

那几个黄门见是禁军统领蒋绍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自从祁徽出生,那先帝很快便病死了,太后娘娘垂帘听政,重用外戚,这宫里啊,皇帝好糊弄,太后那一系的,却谁也不敢得罪,几个人连忙告饶。

“给我滚出去!”蒋绍廷用力一脚踢在个黄门身上。

几个人屁滚尿流,跌撞着逃了。

他不解恨,将桌子又一脚踢散。

看着一地的碎屑,他从腰间解下酒囊喝了一口,昨日陈韫玉出嫁,他予她开道,眼睁睁见她入了洞房,当时气闷的睡不着,躲在这酒醋局喝了一夜的酒,刚刚醒就听到这番话。

祁徽,居然没有碰她吗?此种绝色,世间难求,哪个男人会忍住不要,若换做他,定会将陈韫玉抱在怀中好好的疼,想到那张脸,娇若春花,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仿佛就在面前,蒋绍廷的脸突然通红,抬起手将酒囊里的酒尽数喝了个精光。

陈韫玉回到延福宫,很快张太医便命人送来药膏,云梅取了予她抹上,清清凉凉的,瞬时就舒服多了。

“娘娘要吃什么,奴婢这就去膳房。”

“会不会太早?”陈韫玉问。

“宫中膳食样样精美,便是需花费功夫的。”

陈韫玉倒是有想吃的,她心情不错,不用再担心画册里的事情,不过祁徽就可怜了,看吴太后的样子,都知病得厉害,她想一想道:“叫膳房做几样皇上喜欢吃的吧……皇上胃口可好,你觉得做几样合适?”

“皇上寻常四个菜足够,吃得不多。”

“那便多添两样好了,我要吃个梅花鸡,还有罗簑肉。”

云竹应声,去往御膳房。

无事可做,陈韫玉昨晚上睡得也不算好,便是去床上歇了歇。

这一睡,就到午时了。

眼见祁徽不曾回来,她问道:“皇上还在丹房吗?”

“是。”

“那该如何?”陈韫玉问。

云竹心想,这娘娘挺聪明,什么都事先问她们这些个奴婢,倒是不容易做错事情了,她实话实说:“皇上待在丹房的时候,便是不喜别人去打搅的,连太后娘娘都没有办法。”

“既如此,我便自己先用了。”陈韫玉真怕又惹着祁徽,其实比起同他一起用膳,一个人肯定自在多了。

她坐到桌前,眼见桌上佳肴,色香味俱全,便是满心欢喜,将六个菜都吃了个遍。

丹房里,热气滚滚,祁徽坐在里面,浑身由不得冒出汗来。

府军前卫陆策正禀告要事,得祁徽的令,他暗地彻查影子杀手这一组织,今日终于水落石出:“皇上,那首领名阮直,去年中举,隐藏于官署,而今在刑部听政……倒不曾伤及无辜,专诛贪官。”

祁徽沉默了下。

前几年他借寻找仙土为由,探查民情,一路所见,触目惊心,也不怪乎近年起义四起,冷笑道:“皆因曹国公只手遮天,党同伐异,致使官员尸位素餐,官逼民反才有此乱相。你去同那阮直说,往前罪行既往不咎,他可戴罪立功,将来,朕必厚待,反之,他就等着掉脑袋罢。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刑部,就盼他落网,不仅如此,恐他一家都会遭受牵连。”

“微臣会传达圣意。”

偌大的丹房只他二人,空空荡荡,就如他出生那日起,生母被迫离开,生父莫名去世,他身边几乎空无一人,除了那些虎狼之徒。祁徽瞧着陆策,缓缓道:“朕而今可信者寥寥无几,知你不易,陪着朕吃喝玩乐,在外得个纨绔子弟的名头。”

“皇上。”陆策忙道,“比起皇上,微臣这点舍弃算什么,只要皇上能重登大宝,救百姓于水火,让大梁免于破国之危,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