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2 / 2)

正是芈风无疑。

张昌顺怒道:“混账东西,放开我弟子!”

周禹浩脸色阴冷,往芈风的腿弯里一踢,让他跪倒在地,毫不犹豫地一掌朝着芈风的脑袋劈了下去。

就在这时,芈风身体里猛然放出一股强大的鬼气。抬起手掌,朝着周禹浩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芈风的身体像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在墙壁上一顿,然后跳下,稳稳地落在地上,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

但那血液,分明是黑色的。

他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居然不再是男人的声音,反而变成了女人的声音,还是未成年豆蔻少女的声音。

张昌顺睁大了眼睛,动作生生顿住,眼中是不敢置信,也不愿意相信。

芈风站起身来,嘴角带着黑血,身上涌动着冲人的鬼气,说:“真没想到,我自以为藏得很深,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

张昌顺的声音有些发抖,伸出手指向她,说:“你,你真是嘉奇?”

芈风嘴角微微上勾,往前走了一步。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黑光,黑光之后,现出了一道纤细矮小的身影,正是曲嘉奇无疑。

张昌顺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张宏泰连忙走上去将他扶住:“师父。小心。”

张昌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义女,声音抖得厉害:“嘉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轩弦鬼王把你变成了鬼物,逼你这么做的?”

曲嘉奇冷淡地看着他,说:“把我变成鬼物的,不是轩弦鬼王,至于是谁,我没必要告诉你。还有,没有任何人逼我,是我自己主动请求他把我变成鬼物的。”

张昌顺提高了音量:“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曲嘉奇冷笑道,“你真的以为,在你害死了我的父亲,逼走了我的母亲之后,你还能跟我父慈女孝?”

张昌顺皱眉道:“你父亲是为了救我而死,这件事我一直很内疚,所以我想要对你好,弥补我的过失……”

“真的只是这样吗?”曲嘉奇笑道。“那你要怎么解释,你对我母亲的感情?”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张宏泰又惊又怒道:“嘉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曲嘉奇指着张昌顺说:“那你问问他啊,问问他到底做过什么?当初我父亲把我母亲带回来结婚的时候,他就对我母亲意图不轨,我父亲死后,有一年我父亲的忌日,你喝多了酒,摸到我妈妈的房间里,对她动手动脚!”

这个爆料太震撼了。众人震惊之余,都开始议论纷纷。

张宏泰气得满脸通红,说:“小师妹!师父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肯定是那个鬼物骗了你!”

“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曲嘉奇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刺向张昌顺,“那天晚上你们都以为我睡着了,哪里知道,我半夜醒了,爬起来上厕所,听到我妈妈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我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你醉醺醺的,拉着我妈妈的手。说你喜欢她!说你从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众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张昌顺,连张宏泰都一脸的不敢置信,他因为体质的问题,从小就能看到鬼物,家人都认为他是不祥之人,把他带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远远地扔了。

他进了孤儿院,结果又被其他孤儿们排挤,孤儿院里的阿姨们也认为他是个说谎精,经常惩罚他,把他关在小黑屋里。

是师父将他带走。带他上山,教他练功,他能有今天,全都是有师父。师父在他的心中,简直如同圣人一般。

可是,现在小师妹却说。他心中的圣人师父,居然曾经做过这种淫邪的事情!

他不敢信,不愿信啊。

“你说!”曲嘉奇指着张昌顺,大声道:“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张昌顺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抹怜爱。我心头忽然咯噔一下,不是吧,难不成真的那么狗血?曲嘉奇不会是张昌顺的亲生女儿吧?

这真是一场家庭伦理狗血大戏啊,师兄恋慕师弟的妻子,和弟妹私通,然后生下了一个女儿。

他师弟的头上真是绿油油的啊。

“你不敢承认吗?”曲嘉奇上前一步,继续指着他大骂,“我问你,我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张昌顺目光一凝,慎重地说:“嘉奇,我张昌顺,可以在此立誓,以三清为鉴,你的父亲,他的的确确是为了救我而死,但绝对不是我害死的。”

曲嘉奇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又带了几分复杂:“你的话,还能信吗?三清?三清能允许你这么一个人在他们面前侍奉这么多年,我能信得过他们吗?”

说到这里,她目光一冷,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厉声说:“我既然选择成为鬼,不惜吞下他所给我的‘鬼精石’,就已经彻彻底底叛出师门。不再信什么三清了!”

“鬼精石?”张昌顺浑身一抖,面如死灰,“你居然吞了鬼精石!嘉奇,你就这么恨我吗?你恨我,来杀我就是了,为什么要这么作践你自己?”

曲嘉奇冷笑道:“光杀你有什么意思?我不会杀你,我要毁掉茅山派,我要你愧对茅山的列祖列宗,自绝于三清!”

张昌顺露出痛苦的神色,绝望而悲痛地闭上了眼睛。

“嘉奇,你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为什么你会成为这样啊。”张昌顺叹息道。

第294章 父女情深

曲嘉奇还想说什么,我突然站了出来,盯着她,说:“曲嘉奇,我问你,你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一场阴谋?”

曲嘉奇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恨意和……嫉妒。

是的,是嫉妒。

那一瞬间,我懂了,一切都懂了。

我突然笑了,笑声中带了几分苍凉与痛苦:“是我太蠢了,我居然真的曾经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