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小金库的事,方惋先是一愣,随即咯咯地笑起来,眼冒红心地望着文焱,捧着他的俊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有老公真是幸福啊,哈哈……我以后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文焱本来还面带笑意,可听方惋说到后半句时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你竟然一直在为钱的事发愁?”
方惋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急忙又补充说:“我以前是想着要买套房子给爸爸和闹闹住的,我当私家侦探赚到的钱,省吃俭用也只有五十万,连一套六十平米的房子都买不到,我……我当然会发愁了。可现在不一样,你说我们是一家人,要共同分担嘛,那我就放心多了……呵呵……”
文焱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什么事都想自己扛着,换做别的女人,只怕早就借着要为父亲买房安家的名义来要钱了,而方惋却只想着一切靠自己。如果不是他主动说小金库交给她,主动提出要为她分担,她恐怕是绝不会向他开口要钱的。看来,他的妻子还没有完全适应什么才是“一家人”。
“惋惋,以后不准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是你老公,安顿你家人就是安顿我的家人,你为钱发愁就会导致心情不愉快,宝宝在你肚子里也会感觉到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果还要自己的老婆为钱的事操心,那我不是很无能吗?”
方惋眼一瞪:“谁说你无能啦,你是最了不起的人!”
这话文焱可爱听,脸都笑开花了。别人的赞美听过太多,但方惋的赞美,却让文焱百听不厌,还很窝心。
方惋被文焱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他就不想松手,心里涌动着满满的情意……这是父亲为她挑选的老公,时间证明了父亲的目光果然是没错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呼吸相闻,温馨宁静的气息蔓延开来,良久,文焱才低低地问:“惋惋,怎么不问我审问赵礼仁的结果?”
方惋从他怀里抬头脸蛋,充满灵韵的美目里盈动着惑人的光泽,淡淡一笑:“你不是说我现在是你的助手吗,只要你认为可以告诉我的事情你就会主动说,而你不说的,当然就是高度机密了,所以,我就算心里十分好奇,也只能忍着,谁让我老公是特种兵呢,知情识趣,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军嫂。”
文焱欣慰,跟方惋在一起就是这么轻松,她的理解和配合,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赵礼仁是hz七个创始人之一所收的门徒,在hz组织里,他是高级核心成员,比付金水的地位更高。他的上线,七个创始人之一,目前已经被我们锁定,但是那个人的身份,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方惋惊愕,想不到赵礼仁竟是一条大鱼……门徒啊,整个hz里都只可能有七个门徒,要找出来就跟大海捞针似的,这次能抓住一个门徒,并且还能让门徒成为文焱在hz里的一枚棋子,这份收获将是巨大的。她理解文焱的难处,她不会为他不告诉某些机密而生气。如她所说,就算她是助手,但她也是一名军嫂,首要的觉悟就是要明白自己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
“老公,你距离完成任务又进了一大步,只要我们找到名单,就能将名单上的人一网打尽,到时候,hz必定瓦解,你和我,才能真正地放心。”方惋眼中有着激动和期许,忽地想到了点什么……
“老公,还记得付金水让你转达的话吗?我妈妈在出事前说,我长大之后,要找到一件珍贵的东西才能为她报仇。之前我们已经把家里属于我的东西都翻出来找过了,没看到可疑的,但是仔细想想,我最宝贝的东西只有一件……就是那只泰迪熊,是我妈妈十年前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妈妈所指的东西会在泰迪熊里边?”方惋的眼神里含着几分不确定,她也只是这么想想,并没有多少把握。
文焱倏地眯起了眼睛,瞳仁骤然收缩,揽在方惋肩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惋惋,你好好想想,你妈妈在将这个泰迪熊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她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能想起来吗?”
方惋晶亮的眸子暗了下去……所有关于母亲的回忆都是美好而痛苦的。她那一年十三岁,生日那天收到的泰迪熊,当时的情景,她不会忘记的,即使过去十年,那只会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
看到她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文焱心觉不忍,他刚才问的话,让方惋勾起了从前的记忆,而她母亲已经不在了,她想起关于母亲的一切都会是挖心一般的痛。
文焱没有催促她,只是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让她与他贴得更近……
“我记得,妈妈说……希望我可以跟那只泰迪熊成为好朋友,当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如果我想她,就告诉泰迪熊,还说泰迪熊抱着睡会很暖和,特别是冬天的时候……还说要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泰迪熊丢掉。”方惋轻柔的声音里透出一分脆弱和伤感,无力地闭上双眼,心底是无声的叹息。
文焱低头在方惋额头上轻轻一吻,说话的声音却是有着隐隐激动:“惋惋,今天我们不在这里睡了,现在就回家去!”
“现在?”方惋愕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她和文焱都很困,真要赶回去吗?
说走就走,文焱觉得泰迪熊实在可疑,只要是一点点的可能都不会放过,必须立刻赶回家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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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文焱和方惋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泰迪熊在卧室的床上摆着,依旧是那样憨憨的可爱的样子,像是静静在等待着主人回来。
文焱手里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剪刀,两只眼睛紧盯着泰迪熊。
方惋抱着泰迪熊,有点舍不得,也有点不情愿地拧着眉,清澈透亮的眸子望着文焱:“真的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