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早知道时欢蛮不讲理,也体会过时欢倒打一耙和胡说八道的本领,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这么精打细算。
时欢一向说话算话,等唐意秋同意,也不在为难她,贴心地问:“痛不痛啊?要不要我给你吹吹啊?”
“不用,你先解开,我去洗个澡。”唐意秋稍稍偏头,“刚刚做了饭,身上有油烟味。”
“行。”时欢很信任她,把领带解开,由着她起身去房间,问她怕不怕唐意秋说话不算话,肯定怕啊,但有时候也要放手一搏。
她等了一会,房门再次推开,唐意秋拿着睡衣进了浴室,估计是在做心理安慰,半个小时才出来,时欢又拿着衣服进去,配合的很是默契。
俩人挨着坐在一起,时欢主动凑过去亲,还没碰到唇的时候,唐意秋突然拿出领带,报复性地往她脖子上缠。
时欢一怔,“你……”
“别说话。”唐意秋关了灯。
屋里漆黑,外面却是明亮。
……
多数的雪喜欢在夜晚悄然来临,因为它们喜欢在夜色的遮掩下变得肆无忌惮,今夜的雪依旧热情万分,它先是在树梢上热吻,顺着枝丫往下,落在树枝和树杆的交合,找到一方躲避的巢穴激动的只往里钻。
雪越落越厚,再稳重克制的树也受不住这个,在寒风之中猛然晃动,发出瑟缩的轻哼。
整一个夜晚,别墅区都没见着有人影,直到转点的时候,对面的房子才有灯亮起,随即而来的是一对夫妻的争吵声,女的大声辱骂着男人,指责他大年夜在外面瞎搞。男的也不甘示弱,说要不是自己回来,还不知道她养情人。
时欢本是跪在唐意秋跟前,听到声音忙地扭去看热闹,又和窗外的雪一般一下一下的伸着舌头,含糊不清地同唐意秋说话,“大过年的捉i奸在床,真是刺激哦~”
唐意秋同意,见她还在看窗外,把她的脑袋压下去,“没什么好看的。”
时欢是个爱凑热闹的,这会唐意秋不让她看,她只好哪儿热往哪凑,弄得唐意秋忍无可忍,扯着领带将她拉了过来。
俩人热切的接了个吻,对门那户从屋外吵到屋内,女人把门摔的一声响,震的树上白雪跌落,树得了喘气的机会,就咬着时欢的脖子盘腿坐着,她捏着时欢的下巴,“还想凑热闹吗?”
时欢涨红了脸,摇头之间又被封住了唇。
窗外是怎么回事呢,那雪啊,在蛮横也是有怕处的,等枝丫往雪里探,抖动两下生出了热,再冰凉的雪也会变成水,水珠顺着树缝往下淌。
啧,难怪冬天处处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