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狐狸能活那么多年,但是我从未见过千岁的狐狸。”狐狸抱着膝盖,又指着画,“把你也画上去吧,一个人不快乐。”
以往她一句话不快乐,暴君要把心肝掏出来给她,这次暴君只是亲了她的耳朵,“去睡吧。”
今夜狐狸的话格外多,非要他在画上加一个人,暴君不答应,狐狸就在他旁边滚来滚去,一直把困意滚来了,还趴在他怀里小声的提醒他。
“没有你,我也会不快乐。”
暴君用朱笔在她眉梢点了两下。
怎么会不快乐?
好好活着,就最快乐。
暴君把狐狸抱到榻上,瞧着她的睡颜,支着一条腿笑着,等她眉心的墨干,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
暴君继续画,画到天晓,他将墙壁上的画取下来铺在桌上,那副上了色的画被卷起来装进了锦袋。
“卡!”
这场戏拍了一晚上,大家也就喊停得时候眯了眯眼睛,但是陆百生还不打算停下来,场务和场景连忙更换地点,把新的场景布置出来。
“接下来是长镜头,时欢你背着唐意秋从城头走到城尾,一直到太阳整个升起来。”陆百生指了一条路,少说三百米,再加上爬楼梯,累得可够呛的,更别说她们已经拍了一夜。
陆百生担心地问:“可以吗?”
时欢点头,“可以的。”
陆百生就喜欢她这点,有韧劲,他又道:“你现在主要是把你的累克制住,不能气喘连连,情感要丰富,还要复杂。”
“我懂,就是很累也不敢放手,怕她摔了又怕她碰到了。”时欢看看这万里护城墙,“更怕哪天城墙倒了,我心爱的小狐狸没人心疼了。”
“对,就是这个感觉,”陆百生觉得自己多想了,时欢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你不要太入戏了,之后只录背影,别累着自己。”
累分两种,体力和精神,这次时欢是要把两种全部融合到一起。陆百生又去瞧唐意秋,“你前期就两个特写,睁眼和闭眼,到时候看我手势。”
“我懂。”唐意秋点头。
“情绪放开点,纠结点,痛苦点,还有一点……”陆百生指指她的眼睛,“里面要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