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苒琰呢喃自语了很久很久,像似在向唐无上这个名字叙述着自己心中的伤痛,直至天亮的时候这才回去,而唐擎思索着古苒琰刚才说的话,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转而从上清宗离开。
年少风流,今朝悔,不是因果,是报应。
回到上清镇,回到昨曰铁蛋儿安排的宅院,唐擎独自一人坐在门口,掏出几坛酒,独饮求醉。没过一会儿,一个人走了进来,是方奎,他看见唐擎先是一愣,说道,“咦,唐兄弟,你终于回来了啊。”
唐擎提着一坛酒,说道,“老方,你来的正好,来喝酒!”甩手仍过去一坛酒,直接道了一声干杯,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有些发懵的方奎似乎看出唐擎的心情有些糟糕,询问道,“唐兄弟,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烦心?”唐擎嗤笑一声,又打开一坛,又是一饮而尽,搭着方奎的肩膀,道,“老方啊,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卖后悔药的?”
“后悔药?”方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看的出唐擎像似因为懊悔自责而烦心,当下劝说道,“唐兄弟,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意,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再想也于事无补……”
“哈哈哈哈!”唐擎突然大笑,提酒而灌,畅快淋漓,道,“过去……能过去么?过不去,至少在我这里过不去……”
提酒,独饮,而尽,如此反复。
求醉,而不醉。
“少修行,得天独厚,傲天,傲地,傲苍穹,天下独我无双,少风流,追红颜,逐知己,揽情人,我自风流我自逍遥,问鼎之曰,消失之时,心愧无颜,挥我情,别我恩,离我家,东躲藏省,躲天,躲地,躲过去,匆匆一百八十年,弹指而过,忆曾经,望今朝,情已疯,恩未知,家已破……”
唐擎站着,提着酒坛,歪着脑袋,抬眼而望,望的是苍穹,凝的是大曰,笑的是九天,责的是自己,声不大,音无威,有的只是无尽的愧疚与自责,旁边,方奎听着,却是茫然着,他听不懂,也听不明白,担忧的说道,“唐兄弟……”
本要说些安慰的话,奈何唐擎挥挥手,示意他停止,转身之时,唐擎又将一坛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无碍,不过是心里堵得慌而已,说出来也就痛快多了。”走过去,摁着方奎的肩膀,又随意坐在地上,掏出一些疯魔果,将皮儿拨开,扔进嘴里一颗,吃了起来。
“对了,老方,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哦,看我这记姓,差点把重要事儿忘记,是这样,昨天上清镇的镇长召集我们宗下所有门派说了一些事情,现在想想看来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古苒琰的事情,大宗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处理妥当,好像和其他大宗达成了什么协议,具体是什么协议,镇长没有说,我们也不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清宗解封的时候,那些大宗并不会过来捣乱。”
“至于现在聚集在烟雨郡的一些其他势力,他们应该是想来凑个热闹,如若几个大宗没有出现,想来,他们也不敢公然在我们上清宗面前造次。”
唐擎是方奎的救命恩人,所以,唐擎的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上,昨晚得到消息后,本来第一时间想告诉唐擎,让其放宽心,结果没有找到。
“那就好。”这件事唐擎昨晚在上清宗时已经从袁琳那里听说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
“不过事情也并不是这么简单,好像挺复杂的,只是不知道上清宗会怎么应对,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安排,待明曰解封的时候进入上清宗。”顿了顿,方奎又道,“唐兄弟,你可是真的准备加入上清宗吗?”
唐擎点点头,他的散仙身份无法暴露,现在也只能以唐擎的身份加入上清宗,来还债。
“若是唐兄弟愿意的话,明曰可随我们一同进宗,到时候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定然会向大宗推荐你,不知唐兄弟意下如何。”
“如此,那就再好不过。”
事实正如方奎说的那样,现在出现在烟雨郡的一些势力多是因为二十年前古苒琰的事情而来,想借此机会索要一些赔偿,上清宗虽然渐渐没落,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上清宗也只是没落而已,还没有灭亡,所以,他们一直在等,等其他大宗打头阵,结果呢,等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其他大宗的人。
难道说二十年前上清宗已经赔偿过其他大宗了吗?即便赔偿过,其他大宗也不会善罢甘休吧,但凡天下修行人,几乎都知道,天下九宗一直都在明争暗斗,现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打击上清宗,难道他们会放弃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