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 / 2)

重生之一品丫鬟 Panax 2484 字 11天前

乔氏却没理她这茬,摸了摸肚子道:“我孩子都要生了……我得派人查查,她会说官话,肯定在京城里待了许久的……若她是真的,我也安心,世子爷也得谢我,若她是假的——我也好跟世子爷说说。”

“去叫魏婆子来。”乔氏吩咐道。

吉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小姐一旦露出这副表情来,便再也不敢劝了,不然万一跟她的奶娘赵妈妈一样,只能在院子里伺候……那她们小姐肚里这个孩子,还有她们小姐,情急之下连旧时的称呼都出来了,但是吉雨一点没察觉。

她打了个寒颤,又在心里念叨一句。

只盼着乔夫人明天就能到!

王显回到宫里,皇帝果然在御书房里等着。

他连腰都没弯下去呢,就被皇帝拉了起来,“宣完了?他们怎么说?”

王显想了想干爹的话,又想他宣完旨那番话是怎么说的,便小心道:“读完圣旨了,没叫跪,只是瞧着他们神色不太好。”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

王显又道:“王爷只说‘是我对不起他’,世子爷白着一张脸站在哪儿,那位姑娘——”

“什么姑娘!是郡主!”皇帝踢了他一脚。

只是这一脚踢在身上,王显的心反而放了下来,道:“是郡主。郡主看着很是伤心,还说请陛下放心,她明天一早就来宫里伺候!”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忽然道:“朕封郡主的旨意都写好了!要么——”

王显回头看了一看,不正是在桌上晾干的那个?

只是这会出宫有点太着急了,况且时间一紧张便显得一点都不隆重了。若是真叫陛下这会宣布了旨意,回头他八成还是要后悔的。

王显道:“这么大的事情,不如等到明天郡主进宫,陛下亲自跟她说?也好叫他们急一急,也不叫他们看见!”

皇帝笑了起来,道:“你说的是!”说着走到桌边看了看那旨意干了没有,又道:“你去刑部看看,郡主状告定国公府的案子好了没有,朕赶紧给批了,省得叫他们误会朕。”

王显急忙出去。

皇帝看着封玖荷的旨意忽又皱了眉头,自然自语道:“皇帝的姐姐,怎么也该是长公主的,没理由安同那个小时候欺负过朕的都封了长公主,朕的亲姐姐反而要当郡主的。”

皇帝冷哼了一声,喃喃自语道:“高祖皇帝往上追封了五代呢,连放牛童都能当皇帝,朕就追封一代,再加个亲姐姐还有亲哥哥。”

不多时王显回来,手里捧着折子,下头还有厚厚一摞纸,他将东西放在桌上道:“已经拟好了,正要送来。想着陛下要看,索性连状纸都一起要了来。”

皇帝先看了看折子。

刑部草拟的结果,是沿用了大兴县令的判决:服刑三年,重打二十大板!又因为证据确凿还拒不认罪,要罪加一等。

下头还写了一条囤积居奇,廖将军和睿王爷亲自在他府上搜到了赃物。

以及还翻了这些年不少状告定国公府的状纸,只是这里头有一半原告撤诉了,还有一半赔了银子了事。

只是他身上还有爵位,大周从来没有有爵位之人服刑的,因此最后的结果便是,夺爵,重大二十大板,服刑三年。

皇帝笑了起来,跟夺爵相比,服刑还有大板真的是轻到不能再轻的惩罚了。

倒像是为了打他二十大板,专门夺了他的侯爵一样。

虽然有点本末倒置,不过皇帝依旧觉得这位刑部尚书是个妙人。

皇帝朱笔御批:准了!用了印之后又翻了翻下头的状纸,只是这一看,方才的好心情就一点不剩了。

他看了看已经批过的折子,又在上头加了一句话,着王显同羽林军去定国公府查抄一切逾矩之物!

说着便将这圣旨拍在了王显怀里,道:“抄家!你带着人去!”

王显喜得立即便跪在地上磕头。

抄家是好差事,皇帝专门让他去,明显是信任他来着,所以说皇帝虽然年纪小,不过心里透亮,什么都知道。

“陛下放心,东西我一定清点的清清楚楚,全都归了内库。”

皇帝站起身来,冲他一笑道:“朕要那些东西做什么?他们府上能有好东西不成?无非就是个拿皇宫废料做的屋顶了。一件不留都卖了,折了银子进内库便是!”

王显越发的开心了,拿着旨意就去清点人手,一行人出宫了。

不过第一站不是定国公府,他先带着人去了趟睿王府,圣旨上他虽然在前头,不过后头还有四个字“同羽林军”,这是陛下变着方儿的要给羽林军补充军费呢,况且这案子还是郡主告的,结案了怎么也得说一声才是。

看见王显去而复返,王府众人都有点差异。

只是王显记挂着差事,直接便去见了世子,将圣旨给他看了。

卓长东沉吟片刻,想去又在生病,虽然是半真半假,但是出门明显是要体力不支的,无奈之下只得写了两个公文,盖了官印,交在王显手里,“行了,赶紧去吧。”

王显接过来一看,一个上头写着让谁谁谁安排人手,协同王公公去国公府。

至于另一个……把定国公府上的二老爷革职了,只是这革职后头却无管用的查办二字,只说永不录用。

王显又将这两个公文收好,道:“案子结了,烦劳世子爷同郡主说一声。”

卓长东点点头,王显这才告辞,又去羽林卫点了人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到定国公府上去了。

定国公府上除了第三代的少爷小姐们,剩下三房的老爷还有太太们都在齐太君的屋里待着。

几乎是哭声一片。

大太太已经哭肿了眼睛,拉着齐太君的手道:“母亲,您不能不管他啊,他可是您的长子,十月怀胎从肚里生下来的。”一边哭一边又回头去看大老爷。

“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能去服刑?服刑不是去盐场就是去采石场,去了就是个死,难道您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