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好像能理解童倦为什么不喜欢顾松言了,这谁能忍。
这俩大佬从小从开裆裤一起长大,童倦调皮捣蛋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虾,打遍大院儿,邻里皆知惹不起沾不得的混不吝。
反观顾松言从小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克己自律沉默话少,只要有他参加的比赛就毫无悬念的垄断第一。
关键他长得也好,冷的跟冰川一样的性子在学校里受追捧的程度甚至碾压童倦,连他妈妈都言言长言言短,热络得跟她亲儿子似的。
这谁能忍。
童倦心里莫名有点烦,皱眉想把试卷揉烂,连打了石膏的那只脚都让他烦躁不已。
徐恒看他动来动去,“倦哥你干嘛?屁股痒啊?”
“没事。”童倦压下尾椎骨的不适,重新摸起笔开始审题,没几秒就皱眉问徐恒,“恒儿,草字头加个辟念什么?”
徐恒探头过来看他真的开始写试卷了,抬手在童倦脑门试了试,“没发烧啊。”
童倦把赌约告诉徐恒,他沉默了一会,“倦哥我觉得你直接叫他爸爸比较简单,你连个薜都不认识这就很艹啊。”
童倦沉默了下。
徐恒真心问他:“倦哥,你不觉得跟顾松言比学习这件事是自寻死路吗?或者你真的没觉得,你被顾松言套路了吗?”
童倦点着笔尖。
徐恒看了顾松言一眼,又问:“咱班能考满分的也就顾松言一个,不是,整个年级你都找不出第二个,那这……你真喊他爸爸啊?”
童倦越发觉得尾椎骨痒得难受,抓心挠肝的烦闷实在静不下心把笔一扔站了起来,徐恒吓了一跳,“你干嘛?这就喊他爸爸去啊?”
“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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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读生不在学校上晚自习,住宿生都出去吃饭了,教室里只剩两个人。
顾松言收拾完东西朝左侧看了一眼,童倦早趴在桌上睡着了,侧脸搁在试卷上,笔尖不知道怎么拿的几乎抵在眼皮上。
他走过去,伸手敲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