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中国异闻录 桐木 3248 字 5天前

初秋的西山温度煦暖,空气潮湿,人们慢悠悠的一点儿不着急,就连午后的阳光都特别慵懒。走在街上,心情也很放松,别有一番滋味。古城老街,美女如云,绿树碧水,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真应该多住几天好好玩玩。

到了四点来钟,人突然多了起来,游客市民喜气洋洋地结伴而行,就差在脸上写上“吃货”二字。

几乎一瞬间,各种美食的味道扑鼻而来,餐店老板招揽生意的吆喝声塞满整条街道。食客们蚂蚁般一拥而上,眼看着店里店外就要坐满人,我们扎进一家“飘香麻辣烫”,顿时被香辣味勾得口水直流。

菜品种类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中游的、枝头挂的、土里生的,琳琅满目。也顾不上挑三拣四了,分头下手抢串串提高效率,我抢了一把硕大无比的牛肉串:“月饼,好大!”

几个丫头斜眼挺胸瞥我,月饼矮着身子藏进人堆装路人……

滚热的麻辣烫蘸着放了豆瓣酱的油碟,一口下去,鲜辣香味从牙缝里渗了出来,喝口凉爽的啤酒,立刻有种难以言表的通透感。尤其是特色卤鸭舌,韧劲十足回味悠长,我差点把舌头吞进肚子。

吃得正起劲,月饼本着“既然吃就要用最短时间用最大食量塞最多美食”的原则,生拖硬拽把我从饭桌边扯进步行街,我吸吸溜溜地嚼着滚烫的牛肉很不情愿。

事实证明,月饼果然有经验!

油花花的桥头烧烤、薄饼蘸添醋的钵钵鸡、软糯脆口的甜皮鸭、含在嘴里肉嘟嘟的西坝豆腐,还有西山最有名的豆腐脑,饱满多汁的豆腐脑醇浓烫鲜,嚼着有肉感,又不油腻,就着夹饼(夹要读“ka”,“卡”的音),且弹且香,都能咬出“咯吱”声。

胡吃海喝到大半夜,我挺着肚子走得很艰难。月饼点根烟:“千万别吐出来。糟蹋美食,罪该万死。”

我打了个酒嗝,使劲咽着吐沫:“你放心,到我肚子里的东西还能给土地爷么?”

月饼仰天吐个烟圈,弹指敲破:“上车睡觉,明天回家!”

(“大佛流泪之谜”。西山大佛开凿于唐玄宗开元初年(公元713年),岷江、青衣江和大渡河的三江汇流处经常发生沉船事故,传说江中有水妖,海通和尚带领当地百姓修建了一尊弥勒大佛。大佛建成之后,再未发生过一起沉船事故。

根据相关记载,西山大佛曾经数次闭眼流泪显灵,每一次都和当时著名的事件有关。最近一次据说发生在2014年,之所以是“据说”,因为当天有人看到,有人没看到,双方各执一词,争论得不可开交,甚至新闻报道也出现两极分化的情况。遗憾的是,至今没有影像资料证明大佛闭眼流泪。

异闻:一、2002年5月7日上午9时43分,西山大佛再现难得一见的“神秘光环”——佛光。乌云还未褪去的西山大佛上空,突然出现日晕现象,刚刚升起的太阳四周闪现出一个直径约三百米、内红外紫的五彩光环,色彩时明时暗。

二、西山最高的建筑物六十八米,原因是:矮佛三分,近佛三分。

三、前往西山大佛的半山腰有只困龙雕像,据传不能和困龙合影,否则好运就会被困在那里。

四、西山有个说法,涨洪水的时候只要大佛“不洗脚”,就淹不了西山城。

五、在岷江桥观望大佛,看到的是一尊睡佛!

异闻:据英国《每日邮报》2015年2月22日报道,近日,科学家发现一座千年佛像内竟端坐着一位打坐和尚,其内脏已被掏空。

据悉,该和尚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11至12世纪,距今已有近千年。对其做完ct扫描及内镜检查后,科学家们发现这具和尚木乃伊的内脏已被掏空。随后,该具木乃伊被护送至匈牙利自然博物馆,展出至2015年5月。

据专家推测,该具木乃伊极有可能是耶律大石的老师,其真实身份还在调查中。)

第五章 夜店羊人

夜店禁忌:

一、玩骰子斗酒,连续出现三次平局,离开夜店,回家用热水洗澡冷水洗脸。睡前在枕头底下压一支笔,第二天醒来看看有无字痕。如果没有,尽可安心;如果有,把有字痕的枕套、床单用拖地水浸泡,天黑以前丢进阴沟;二、不要和头发遮住左眼的男女搭讪;

三、发现酒的颜色略微变深,注意观察一丈范围内是否有人点了和你同样的酒。如果有,立刻离开,在店门口丢一枚硬币;四、尽量不要被陌生人碰触身体,如果碰触的同时闻到很奇怪的香味,狠掐左手无名指,默念“如道亦如且妄勿念”七遍!

我一路把“大佛流泪”事件写完,回到古城已是晚上七点来钟,正赶上堵车,月饼抽烟听音乐跟着车流慢悠悠地挪,我闲得没事儿边刷朋友圈,边跟月饼斗嘴。

唠着嗑斗着嘴也不觉得堵车是件很无聊的事,好不容易开回酒吧,虽然只离开三天两夜,我竟然有种久违的感觉。刚下车,李奉先急赤白脸地冲了出来:“两位爷你们可回来了!出……出大事了!”

我想到一直寻找图书馆的神秘组织,心里面一沉。月饼抢着问道:“你怎么样?”

“我能有嘛事?有人来踢场!”李奉先恨恨地啐了口吐沫,“小兔崽子长成那个德行,还他妈的挺招小娘们儿。”

我们去西山那天晚上,酒吧来了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点瓶啤酒四处搭讪。这种事儿李奉先见得多了,也没当回事,没曾想小伙子挺有手段,几句话把两个丫头糊弄得五迷三道,结了酒钱一左一右搂着胳膊走了。

昨晚更狠,领着女孩出了酒吧,两个多小时后又折回来,聊没几句又带走一个!

酒吧夜店,男欢女爱,说到底也就是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相情愿的事儿,总不能打听到他的名字,门口写一牌子——“xx与狗不得入内”吧?看我们俩没啥反应,李奉先急得都快上墙了:“你们琢磨琢磨,如果小兔崽子是托儿,三天两头撬墙脚,带着女娃儿去别家酒吧,咱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又不差这几个钱。”月饼蹲在车胎旁边挑着花纹里的石头。

“跟钱没关系,”李奉先脸涨得像块猪肝,“酒吧是家,小兔崽子来勾引姑娘,和跑到咱家勾引婆姨有什么区别?”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哭笑不得,“奉先你这都什么逻辑?”

“反正我看了不爽,”李奉先的猪肝脸都快滴出血了,“南爷,月爷,你们这模样都没对象,就他那个德行凭啥一搭一个准儿,还一次搭俩?这还有天理么!”

李奉先愣了片刻,怀疑地看着我们俩,欲言又止。

我琢磨过味儿来了,为证清白:“我进去弄死这个小兔崽子。”

月饼拍了拍土走进酒吧:“唉!都消停点,还是靠我这张好脸吧。”

我和李奉先兴高采烈地准备看热闹,我想起个事:“奉先,这家酒吧原来是什么?”

“这一带原来是民房,掩人耳目建了个公共厕所,九十年代发展得快,为跟上潮流改建成面馆,十多年前又换成酒吧。”李奉先挤着小眼睛,“馆长说这叫‘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公共厕所?!面馆?!

我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正所谓白云苍狗,时境变迁,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突然,我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转身望去,只看到空荡荡的街角。

酒吧人多的时候,舞池用来跳舞助兴,人少的时候摆放各种乐器,请一些小乐队唱歌。这里面的道道儿我不是很明白,全交给李奉先打理。没曾想奉先还是个经营型人才,定期整个活动,倒也把酒吧弄得有声有色。

月饼自从在领舞这个神圣而又赚钱的行当金盆洗手之后,奉先办了“古城民谣歌手季”,吸引了不少文青,一时间文化氛围颇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