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攻入了院中,唐全听得此言,却忽然神色一变,“我说为何对方不惜倒墙,也要这般行事,原来是这样,咱们当前攻入城中,其实算是孤军,人数有限,只能控制一座大门,如果不能尽快拿住王浚等人,只要他们逃离出去,在其他地方坐镇指挥,将城门洞开,城外驻扎的大军进来,那局面就要急转直下!在这种情况下,受伤的兄弟恐怕反而更加麻烦……”
这话说的有些隐晦,因为周围还有不少手下兵卒在冲杀,但陈守则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
死伤二字虽然经常被放在一起,但实际上并不相同,死去的兵卒,只要事后有条件安葬,战时影响其实很单纯,但伤病就不同了,要安置、要治疗、要抚慰,更不能轻易抛弃,这无形之中会增加负担。
如果是在一支大军里面,或许可以分出人手,但眼下他们这几百人的小队伍,本就分兵严重,再添这么多伤病,又被削弱了许多!
“原来王浚是打着这个主意!”陈守则顿时咬牙切齿,觉得王浚此法歹毒,分明是阳谋,“等抓住了他……”
这时,忽有人喊起来:“唐队、陈队,抓着人了!”
唐全和陈守则都是精神一振。
“可是抓住王浚了?”
“不是,是抓着了他的两个小妾。”话语声中,两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就被押送过来。
“两位君子,我等只不过是弱女子罢了,还望饶命啊!”
看着这哭哭啼啼的两人,唐全眉头一皱,问道:“我问你们,王浚人呢?”
两女登时哭的更加伤心了。
“我等姐妹也不知晓,他早就让人将我们看管起来了!”
唐全的心顿时往下沉去。
莫非……
这时,忽有一人过来,说是在卧室里发现了密道。
“居然还有密道,难怪王浚会选择此处!”唐全快步过去,被领着来到一间稍显偏僻的房间里,看着那床下黑黝黝的洞口,面色阴沉。
“现在怎么办?”陈守则也赶了过来,同样眉头紧锁。
唐全叹了口气,说道:“回去与卫君汇合,将抓住的几人先利用起来,反正也已经给城外发消息了,校尉应该已经发起总攻了,我等只管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