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白言梨一腔热血没有考虑过自身安危,那帮子潜伏多年的人类能想不到吗?他们如此行事,荒服的这个墓能隐藏多久,被发现后白言梨很容易暴露,什么都不让他掌握才是安全的。
“你遇着这帮同族时,”苍伐讽刺道:“脑子是真好用。”
“……”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我?”
“夫君……”靠近不了,白言梨只能贴着那堵透明墙壁蹲下,从下往上,仰头看着他,“我怕你难受。”
“你编,”苍伐表情阴鸷,“编的不好听了,送你去绥服前我先割了你那张嘴。”省的气自己半死。
“你可以为了我杀妖,你也可以为了我建立人妖平等的妖府,”白言梨改蹲为跪,面对苍伐认真道:“可是将杀妖的刀递给人,就算你愿意,就算你愿意……”长吐口气,他继续道:“你心里也会不舒服,我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让你这样。”
“……”这次无话可说的变成苍伐,白言梨确实看的清楚明白,他就是看的太清楚了。
他清楚自己之所以放纵东府,中心是因为他,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自己不在乎。
就算主导几个服,强制定下人妖平等的规矩又能如何,那是在自己庇佑下的一个“梦境”罢了,可以这么说,在东府外,世界该如何仍就如何。
可是墓的出现,性质完全变了,像白言梨说的,这是把杀妖的“刀”,递到人类手上后,整个大陆的局势将被从根本上动摇。
人类掌握运用符器,世界除了妖奴役人外还多了个选项。
人杀妖,这本不该出现。
“白言梨……”怒火淡去,苍伐剩下复杂,他站起,穿过那道禁制,弯下腰,伸手摸上白言梨的脸。
人类脸上有未干的泪水,他轻轻擦去,叹息道:“就这样让我宠着你不好吗?继续做你的美梦,我愿意让这个梦再美再久一些,要服不是还有地方没有征服吗,像荒服一样,我们让整个要服都变成东府的,规矩还是你立,妖府还是你管,不好吗?”
“我……”
站直收回手,没等白言梨说出什么完整的话,苍伐漠然看向了门外,“去绥服吧,瞒着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