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舒楼指了指上面。

“不会吧，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的精神还挺好的啊，还会打游戏呢！”周凡惊讶道。

“这次施法，如果成功，老道长的确能再延寿十载。”

“只是不知为何发生变故，他的寿命本就不多，又耗费了本源，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哎，如果早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这么重要，我们也不会说带你去凑这个热闹。这下倒好，把你卷进来了。”舒楼的语气很是抱歉。

周凡摇了摇头：“我倒是没什么事，算了，先去见老道长吧。”

王霸替周凡解开束缚，三人很快来到另一间风格类似的病房。

里面，张九明正拿着手机，全神贯注。

“youhaveinedanenemy！（你击杀了一名敌人）”

手机里传出了这样的声响。

周凡看了一眼舒楼，眼神里的意思是“这就是你说的油尽灯枯，快要去世的人”？

舒楼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见三人进来，张九明头也不抬，淡淡说道：“有凳子，你们先随便坐！”

“等我把这个小学生亚瑟杀了我们再谈。”

周凡：……

“道长您精神很抖擞啊！”周凡笑道。

“屁话，难道我明天就要死了还跟你说啊？”

“道长……你这样说话我们可能就聊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你们先耐心等会儿，我很快！”

张九明苍劲有力的手指哒哒哒在屏幕上按着，不多时又传来一声击杀敌人的声效。

老道士满心舒畅，放下手机，看着一脸无奈的三人，马上就吹胡子瞪眼了。

“老道我都要死了，你们还不让我玩会儿游戏？这可能就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盘了！”

碰到这样一个老人，周凡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

是说“行行行您多玩会儿，争取死前再上两颗星”？

还是“都要死了还打什么游戏，浪费时间”？

感觉怎么接都不太对的样子……

张九明如树皮般干枯的脸上突然笑了出来。

“行了，不逗你们了，说正事吧。”

“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我和周凡小友有点私事。”张九明望向舒楼和王霸，轻声道。

等两人出去并关好门后，张九明看着一脸懵懂无知的周凡，沉沉叹了口气。

“周小友，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周凡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老道士想要说什么。

“你还记得你前几天做了什么吗？”

周凡摇了摇头，“我就记得我听您说的，闭上了眼，然后醒来就现在了。”

“哎……”

“也罢，还是告诉你吧，起码让你心里有所准备。”

“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周凡：？？？

“你怎么骂人呢你？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敢打你了，你再骂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