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软,摔下去并不痛,梁姗却还是觉得委屈,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紧张兮兮的:“你、你要干什么?”
沈卿译一只腿站着,另一只腿跪在床沿,手伸长,捧住梁姗后脑勺,俯下身,凑到她唇边,碰了下她唇瓣:“你能给我暖.床。”
语毕,男人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唇,堵住了这张会说他不喜欢的话的小嘴。
腰被沈卿译的手掐住时,梁姗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她呜咽的哭起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只觉得一阵无力。
她根本就拧不过沈卿译。
他除了弄死她,还能让她生不如死——就比如此刻,梁姗挣扎间碰到了一个东西。
沈卿译的吻带着浓烈情.欲气息。
梁姗除了哭,再没有别的办法。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耳边,沈卿译的手指刚好碰到。
温热的眼泪像是要灼伤他指尖,他动作停了下来,手也离开梁姗的腰窝,眼眸微垂,身下的小姑娘无声哭着,眼泪不要钱似的砸下来,眼圈儿红红的。
既让人想欺负她,又让人想爱怜她。
沈卿译舌尖舔掉她眼角的一滴泪,蓦地笑了,声音沙哑的厉害:“你哭什么?”
梁姗抬手,又想给他一巴掌,然而对上男人漆黑如同深渊的眼神,她忽然又不敢打下去了。
他太可怕了。
梁姗又怕又怒,狠狠地抽噎了一下。
“知道错了么?”沈卿译手指插.进她发间,眸子幽深狠厉,语气低低的,如一条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再说这种话,我会继续用脚链锁着你。”
梁姗终于气的大声哭了起来。
沈卿译拥她入怀,轻轻地拍打她脊背,声线温和下来:“不哭了,你乖,我对你好。”
*
梁姗第二天还是有些烧,病似乎反复起来,沈卿译早上没给她喂药,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去公司了。
她身体还没好,张妈说继续教她玩游戏,梁姗没应,拿着书去上课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连老师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来上课的家教老师自然不敢批评她,眼睁睁的看着梁姗出了半天的神,直到下课,她才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
“没事没事,梁小姐真是爱学习,生病了都没忘记上课。”家教老师受宠若惊。
梁姗拿起书,闻言微微有些恍然,抿着唇笑了笑:“老师再见。”
这天醒来原先看着她的那两个保镖不在身边,梁姗一个人走在石子小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叫她:“梁姗。”
她回头,看见宋栖词穿了一身墨蓝色的修身连衣裙,手里拿了一小袋东西,微笑着说:“能和你谈谈吗?”
梁姗坐在宋栖词住着地方,有些拘谨的抱着书,问:“宋小姐,您要和我说什么?”
宋栖词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小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项链,宋栖词拿在手里,比划了下,问:“姗姗,好看么?”
项链细细的,缀着一颗玫瑰似的镂空花朵,花朵中心似乎是钻石,链身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自然是好看的。
梁姗点了点头。
宋栖词说:“送你了。”
“为什么?”梁姗有些诧异,杏眸眨了下。
“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梁姗,非常对不起。”宋栖词坦然道:“我那时候误会了,以为你是装失忆,所以才会那么对你。送你这个,算是赔礼,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坦率的可爱,梁姗失笑,“那我收下了,原谅你了。”
宋栖词虽然骄纵,性格却很好,她又说:“我这次是有事情想跟你说。我听皙栀说,你是被她哥强迫关在这儿的。皙栀本来要去告诉她爷爷,但是我没让。一来,是因为我知道沈爷爷管不住沈卿译,跟他说了没用;二来,则是因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梁姗茫然了下:“什么怎么想的?”
“皙栀的意思是,想救你脱离她哥的苦海,但是这并不难。我主要是想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欢卿译吗?”
“嗯,我不喜欢他。”梁姗唇边酒窝隐现,浅浅笑了下:“宋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他喜欢的人,应该也是您。”
“那就好。”宋栖词说:“你要是不喜欢他,那我可以帮你离开。这对我来说并不难,想要瞒住卿译也很简单。”
梁姗探究的看着她,水眸软乎乎的。
“你别这么看着我呀!”宋栖词捂了捂脸,“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儿啊,对着个女的都能放电?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当场办了你!”
梁姗:“我……”
宋栖词咳了一声,解释道:“我也不是为了你,我主要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也不用很感激我,我会给你很多钱,让你衣食无忧,但是你要保证,绝对不主动出现在卿译面前。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梁姗有些不相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