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专注之际,嬴政的手腕就被人扣住的往后一按,刚才还在昏睡的萧默珩一个翻身就顺势把嬴政压倒在地的坐到了他腰上。嬴政本想反抗,可无奈被这人扣住了手腕处的脉门浑身动弹不得,而他被萧默珩钳住的右手正受那人控制的抵在自己喉骨之下,另一只手恰巧被他自己牢牢的压在背后。
萧默珩开口,冷冷的语气中只有敌意:“你是谁?”
他正在仔仔细细的打量自己,而这个人的眸子里……居然真的只剩下了陌生!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已经忘了过去的一切?认定之后,一捉莫大的悲痛和不甘涌上了嬴政心头,他张张嘴唇,几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这个人是怎么了?萧默珩像是被这样悲伤而又专注的眼神震到了,他渐渐松去左手的力道,转而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嬴政。感觉到这人的眼神里确实没有一点杀气,萧默珩才满是抱歉的说:“对不起,一时情急,刚才在下多有冒犯。”
嬴政开口,问的也是同一句:“你……是谁?”
“在下萧默珩,字默珩。本是来此地游学的。”
萧默珩?他说自己叫萧默珩,不是嬴景臻?
“你是赵国人?”
“不,我不是。”萧默珩摇摇头,想了一会又说:“我是齐国人,来自最东边的齐国。”
齐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后来流落到那里的?
“我看你身上有多处旧伤,可是小时候遭遇战祸?”
萧默珩神情一滞,这才注意到自己是一副里衣半敞的模样,于是他立马一拉衣领的披上了被扔至一旁的外褂。再回头之际,萧默珩的双颊也染上了些羞赧的温红的说:“你……你刚才是在帮我处理伤口?”
“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你往后再也没法用剑了。”嬴政起身,在他身边端坐下来。看着萧默珩这样且拒且迎的神情,他的心中有了一丝熟悉,至少这点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
“谢谢你。至于那些伤,是小时候留下的。”萧默珩有些犹豫,想起咸阳的种种过往,还是不提的好,于是他说:“至于十二岁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这人居然失忆了?嬴政心头一颤的问道:“那失忆,可是受伤所致?”
萧默珩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他问道:“不知,可否请教兄台名姓籍贯?”
“我叫赵玦。”嬴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名字还是儿时在赵国流亡的时候取的,“至于籍贯,我本来是边境商贩,这些年在四方流落也分不清哪里是故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