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救命……”
男男女女们开始推搡着挤像教室狭窄的前门,以一种扭曲的形态停滞在乱成一团的人群中,他们像动物一样撕扯着彼此的衣物,只求能早一点跨过着该死的门槛。听到耳边响起的警报声时,张良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室,他的心中却是超乎寻常的平静。呼吸缓和下来以后,张良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蓝色校服上被溅了一身血迹。
“我这是做了什么……我对你们做了什么?”
张良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椅子,不锈钢椅角上的血色开始慢慢便暗。前面淡粉色的瓷砖上倒着三个已经完昏迷的男生,除了手臂上的淤青,伤口大部分都在头部,满脸血污的看不清楚面容,其中一个因为那时正在解裤子右手还卡在白色的皮带后。
张良简单的清理了自己桌上的课本,之后他拿起挎包步子从容的走出了教室,就像平日里放学后那样。
“据犯人交代,是因为伤者的刻意挑衅才导致自己的伤人行为。伤者均头部遭到重击,但是经医生鉴定应都不会留下永久性伤害。张平先生,你现在有权申请假释。”
“不用假释,我也不会请律师,我们张家没有这样的孩子,麻烦开庭的时候不要通知我。”
“张先生?”
竟然就这样丢下了自己的儿子?拿着记录本的两名年轻警员看着对面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男人不禁面面相觑,都难以置信的长大了嘴巴。
“张良是你的儿子,根据法律义务你必须出庭!”
“厉,厉督察。”
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端着自己的刚买的拿铁恰好挡住了去路。
“我已经递交了文件申请跟张良断绝父子关系,等通过以后不再负有任何法律义务。现在我可以走了吗?sir。”
“当然。如果你也不负有任何道德义务的话。”
张平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喝咖啡的厉楠远,他理了理自己有点卷边的衣领,之后戴上眼镜走向了大厅的方向。
这个监狱很大,但是分给每个人的地方真是小得可怜。
张良抱着刚领的衣物和被子走进那一扇铁门时,他第一眼便看到了狭长房间里长桌上唯一摆着的一本佛经。
其实,这里就是一个缺少火星的火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