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樱立在角落观察了会儿,再度望向那扇窗。
两块嵌在浮花刻文木雕框的玻璃被主人朝外推开,一眼看不到里面的景致。若是没记错,窗的一侧挂着架深金色月牙状鸟竹架,常年被一只通体金黄的金丝雀雄鸟霸占。
那只金丝雀很刁钻,一瞧见她便扯起嗓子,扑棱着翅膀张牙舞爪扑来,被爪子上的脚链穷困不说,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阿飘,摸不到的!
真是只笨鸟诶。
她遗憾的垂下眼,笨鸟有一丁丁讨嫌,可它主人那双漂亮的手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
午餐过后,苏夐差女秘书送来几套小礼裙。
余秋莲默默站在卧房门边,脸色难看。
苏夐让女儿参加晚宴打的是什么注意,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女儿单纯天真,看她站在镜前换裙子的欢喜模样,余秋莲心塞不已。
她捏捏手指,转身回房打通电话。
“苏夐,晚宴我也要跟着去。”
就差把女儿跟着你我不放心这句抬到明面上来。
苏夐摆摆手,立在一旁的助理忙转身出去。
办公室只余一人,他脸上的笑瞬间垮塌。
“商业上的事你去做什么?又听不懂!”
“你的事我不掺合,但檀樱我要看着。”
“檀樱我看着就足够,行了,我还有事不跟你废话。”
“……”
盯着挂断的手机,余秋莲捂住心口,不甘的泪水溢出憋红的眼眶。
深深几个呼吸后,她毫不迟疑的拉开床头矮柜最下层的抽屉。
……
画架上的油画已基本干透,谈樱趁闲暇细心修饰着几处不太满意的瑕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