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小手开了一条大缝隙,睁大一只眼睛,看向沈天擎,不好意思地出声,“那我能不能像叫容哥哥那样叫你擎哥哥呢?”
要是能叫擎哥哥就更好了,那她和沈天擎叔叔就关系更进一步了哦!
她耳朵竖得很长,仔细听着。
沈天擎眸色深敛了几分,“叫我dad吧。”
“这个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吗?”
“哥哥也可以这么叫我。”
沈天擎摸了摸贝贝的小辫子,贝贝扭捏了一下,还好只有哥哥一个人,哥哥是那孩子,没什么的,她嗲嗲地叫了一声“dad~”
听上去很像daddy,沈天擎没有出声,眉心轻拧,daddy有一个意思是甜心爸爸,专门在年轻女子身上乱花钱的阔老头,是老se鬼的意思。
“是dad。”
“哦,dad。”
贝贝眼珠子转了一下,大概dad不喜欢那种甜甜的声音吧,明明电视剧里好多男生都好喜欢的!看来,这招对dad大人没用。
她看妈妈不在,小手偷偷地捏了捏沈天擎的大手,“dad,你觉得我妈妈这个人怎么样呀?”
“很好。”
“哪里好呀?”
“哪里都好。”
贝贝放开遮在脸上的手,将掉在一边的自己用过卫生纸偷偷地压到屁股下面,dad,你没看见哦你没看见,压好后,瞄了瞄沈天擎,歪着脑袋想哪里都好是什么意思?
她咬了咬手指,“可是晓晓妈妈说我妈妈不解风情。”
她仰头看向沈天擎,这应该算是个缺点吧?每一次晓晓妈妈说这句话看着妈妈的样子,就像她犯了大错后妈妈看着她的样子。
沈天擎想了想,“还行。”
嗯?还行?还行是什么意思?
贝贝眼睛睁得很大,看向沈天擎,一扭头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妈妈,默默地将手指从嘴里移到了身后,偷偷地低下了头,第一次说妈妈的坏话,就被抓包了,她就是小倒霉熊呀!妈妈呀妈咪,你千万不要听见哦,其实,宝贝最爱你呀,就是觉得dad好像对你有意思,人家不过是试探一下嘛!
她偷偷地睨了一眼舒舒,没看出来什么。
舒舒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看向沈天擎,“体温计拿出来吧。”
沈天擎抽出来递给舒舒,舒舒一看时间太长了,已经自动关了,又按了一下开关,递给沈天擎,沈天擎又放进衬衣,抬眸看了一眼舒舒,已经换了一条牛仔裤,比以前那条裤子修身很多,美好的腿形一览无余,很长,很直,不算很细,但是很好看。
贝贝干笑了一声,讨好地看着舒舒,“dad,dad,妈妈穿这种裤裤是不是很好看呀?晓晓妈妈说,妈妈这么一穿,有腰有屁股,男人一看就有很有那个什么什么…”
她突然不记得了,蹙了蹙眉头,仰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舒舒,“嗯,你晓晓妈妈说的很对。”
舒舒站在旁边,脸上热热的,耳根红成了一片,真想捂住贝贝的嘴。
而沈天擎,已经站起来出门,去了洗手间的方向,舒舒瞪了一眼贝贝,不知道怎么不但叫上了dad,还……
贝贝乖乖地缩了缩脖子,扯了扯被子,盖住了自己,“妈妈,妈妈,我困了。”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哥哥,妈妈,贝贝宝贝已经睡着了。”
舒舒忍不住又笑了,其实,贝贝是她的开心果,有时候心里再难受被这么一逗就逗笑了。
过了一阵,她还不见沈天擎进来,向外看了一眼,别又过了体温计关了,晚上在雨地里,一把伞不够两个人搭,他身子根本就在外面,雨水淋透了,白天还抽过血,只怕不好受…
舒舒到会客厅,不见他,阳台上也没有,休息室也没有,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突然听到了一阵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她刚要走,门开了,沈天擎一把将她拉了进去,一只手臂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一低头就吻住了他,眼里含着一抹情yu凝视着她,继续手中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在她耳边低喘。
舒舒不敢动,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睫毛也在颤动。
等他释放的时候,她已经瘫软在他掌心。
沈天擎喘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提上裤子,系皮带。
舒舒还跨坐在盥洗台上,想出声骂他,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无法出声,毕竟他没有对她做实质性的什么,可是,这和做了那个有什么区别?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沈天擎已经西装革履站在她面前,而她,和脱光没什么区别了。
她手伸到背后要扣好胸衣,沈天擎俯身捏住她的手,娴熟地帮她扣好,将衣襟帮她坠下来,系住了牛仔裤前面的纽扣,将她抱下来。
舒舒僵直在那里,红着脸,转身去拉门,沈天擎又攥住了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给我点时间。”
她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有听明白,沈天擎已经推开门,拉着她走出去。
刚出门,看到迎面的人,两个人同时僵在那里。
苏平失望地看着舒舒,“你知道子航现在在哪里吗?”
舒舒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又烫又痛,无法出声,从沈天擎手中抽回了手,低头看向地板,地板上要是有个地洞就好了!
苏平长叹一声,“子航出车祸了,躺在*上,头部受伤,昏迷不醒。”
说完,他看了一眼沈天擎,转身离开了。
沈天擎站在那里,很沉默,许久,侧眸看向旁边的舒舒,“不要有负罪感,你没有对不起他。”
舒舒没应声,低头走进了病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孩子聊天,聊了一阵也顾不算体温计,抱着贝贝到了休息间。
半夜,她偷偷地出来一回,沈天擎躺在陪同*上,没有盖被子,帮他盖好,离开了。
她想,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没有别的什么,毕竟宁宁还要用他的血,所以,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心思,她真的只是为了孩子……
第二天,舒舒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接起来就被沈云卿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我现在来楼下308病房照顾子航。”
“我这边走不开。”
“宁宁现在好好的,没什么要照顾的,再说请了特护,你下来照顾子航!”
舒舒没有出声,沈云卿不愿意了,“子航是为了谁伤成这样子?贝贝也太不懂事!”
舒舒想说什么,没有再说,大概苏平没有对她讲什么,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说什么,免得沈云卿上来闹,“好,我下去。”
“快点!”
舒舒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到楼下的时候,沈云卿等在门口,剜了一眼舒舒,“子航要是要什么是,我和你们安家没完!”
舒舒没有出声,怎么扯到安家去了,她病房,看了一眼,没想到苏子航真的昏迷不醒。
看到苏平,她脸上一热,“子航怎么受伤的?”
“路牌砸到了车上。”
路牌?多大的路牌,能砸的这么厉害?
舒舒没有出声,看向苏子航。
苏平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等子航醒了,你们就把婚离了吧。”
“好。”
“这些天,你先在这里照顾子航,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
舒舒不想生事,被苏平听见了,身上长一百嘴也说不清楚。
沈云卿轻瞥了一眼舒舒,指了指旁边沾了血的衣服,“帮子航把这些衣服洗了。”
舒舒看了看手背上的红疹,“我特殊日子,碰不得冷水。”
“卫生间没热水吗?”
沈云卿声音尖了几分,胸中一股郁气无法排泄,突然走过去,朝着舒舒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子航要是没有娶你,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
舒舒闭了一下眼睛,吸了一口气,忍着脸上疼痛,看向沈云卿,“阿姨,我和子航迟早要离婚,你以后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你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丈夫在病*上昏迷不醒,还一心想着离婚,开口闭口都是离婚,这是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