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不慌不忙道:“放心,哥哥不会比我们起得更早。”
人人都知道,谢道长素了几十年,一朝得释,必然欲豁难填,他哥不丢半条命,也绝不可能早起。
“那咱们还去不去?”花花隔着房门问。
“去。”跟钱挂钩,并且有机会抓他哥小辫子,怎么能不去呢。
果果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咱们要不要叫上茶茶呀?”
商量的口气,却格外有主意。
“你快起来,我这就去叫。”花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三小只抵达云落居时,除了缩在廊下的侍女们,院子里静悄悄的。
果果轻声道:“看吧,我就说肯定没醒。”
风雨落确实没醒,谢云流却醒了挺久了。
此时正拥着风雨落,把玩两束仿佛生错了位置的长发。
一缕白发陷在风雨落缎子般的黑发间,想忽略都难。
谢云流看见时,心中一惊,从榻上惊坐而起,却在起身时,发现他发间,赫然多了一缕黑发。
他这一头霜白,几十年了,却在一夜间多出了生机。
昨夜那幕不由浮上心头,谢云流本以为,风雨落不过是情之所至,随口吟诵。
却原来,那两颗药,竟果然有此功用。
他家花才刚刚及冠,若不如此,大约要比他活得长久。
若留他一人,他会如自己那般孤单守候,还是会琵琶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