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将领回道,瞥了邢追一眼,挑起嘴角笑了笑,“燕衡王年纪轻轻,生得一副唇红齿白的好样貌,你说他真的会带兵打仗吗?”
“前些时候的以逸待劳,还有打败云殇的抛砖引玉,都是出自他手,你说他会不会带兵?”邢追斜了将领一眼。
“谁知道呢,说不得是祁王为了让他多捞一些军功,所以把这些都记在他的头上,真正想出法子的人,确定是他?”将领笑的讽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邢追有些纳闷,离国将领似乎很不待见燕归。
“我瞧他那副模样就不顺眼,弱不经风一副瘦巴巴的样子,看起来也没几两重,被大家捧得跟什么似的,少年将军?我呸。”将领啐了一口。
“你可别太小看燕归……”邢追话还没说完,将领便打断了他的话,“打仗可不是儿戏,也不是让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玩耍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大祁王朝的少年将军有何能耐。”
就在将领大放厥词时,燕归的燕家军已经悄悄的包围了离军的营地,他坐在马上,手执着长刀,估摸着时间。
须臾,笑着说道:“我大祁王朝的酒水可不是这样好喝的。”
同时间,还在和邢追谈话的将领突然吐血,然后开始浑身抽搐,邢追心下一凛,立刻喊来军医,可是已经迟了,将领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接着营地周围火光一片,然后不断有火箭射向营帐,一下子整个营地的一半就陷入火海,邢追气急败坏的喊人救火。
心中同时也知道,燕归识破了离国的伎俩,否则怎会对离国的将领下毒,毕竟按照祁王的计划,燕归应当知道离国是同盟才是。
既然燕归已经先行下手,那么邢追也不打算客气,他立刻让驻守在各城池的离军赶来,然后又通知云国宫内的探子,打算利用禁卫军和离军,前后包夹燕归。
只是后方的援军没有照他所想的前来,云国的禁卫军被前方的燕将军拦住了,邢追着急万分,不断催促后方的离军。
除此之外,他也赶紧向离国二皇子求救,希望他多派一些兵力支援,谁知没等到二皇子的回音,却等来离国太子登基的消息。
邢追一愣,心里有一种大势已去的预感,似乎为了映证他的想法,原本固守不出的离军,终于开始向王城推进。
可是邢追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来的不是他以为的离军,却是大祁王朝的铁骑兵。他还来不及深思,对方便对他们展开猛烈的攻击。
前有燕归,后有铁骑兵,邢追带着邢家军和其余的离军,顽强抵抗。他不甘心,筹划了这么多年,眼看着云国的王城就在前方,他却寸步难行。
脑中突然想起被杀的瀞南王,邢追仰天大笑,他们的结局何其相似。祁胜也是离成功就差一步,却被燕归拦截,功亏一篑;如今他也是被燕归拦截,只能眼睁睁望着成功离他远去。
邢追被燕归一刀砍下马时,脑中闪过他对离国将领说过的话,果然不能小看了燕归。燕归没有杀掉邢追,而是将他生擒,准备带回去交由祁煊发落。……
舒国那边的战况也差不多底定了,舒子棋收拾舒哲轻而易举,不到两日就攻入王城,然后迎着祁煊进入宫里。
直到祁煊入了宫,其它人才知晓,原来宫中早已被祁煊的人控制住了,众臣中有的人眼看大势已去,立刻俯首称臣;有的人高风亮节,宁死不屈。
祁煊也不在意,那些个以死明志的大臣想死便去死吧,至于城破之后,马上就投降的臣子,他也不想用。
他让舒子棋坐镇宫内,自己带着兵马,往云国而去。舒子棋多少也从隐七那里得知,陛下和燕归的事,虽然有些惊讶,却又觉得有迹可循。
不过舒王还被软禁在寝宫中,陛下连看都不看,丢下一大堆事务,就往云国赶去,让舒子棋不禁感叹,燕归对陛下的影响力真大。
祁煊带着兵马赶到云国时,燕归和燕将军的大军刚好攻入王城,因此祁煊抵达王城时,就见燕归率领着铁骑兵,等在了城门口。
祁煊一靠近,燕归立刻翻身下马,带领着身后的士兵,跪下恭迎圣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山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
这一刻,祁煊的心里盈满了激动与雄心壮志,身为一国之君,还有什么比攻下两个国家、开疆拓土更为激励人心?
看着臣服在自己面前的众人,他深信,大祁王朝必将永垂青史;这一战,必将被后人永远歌颂流传。而这一切,他只想和跪在面前的燕归分享。
“起吧。”他眼神柔和,温声说道,只有燕归看出了他眼中的情意,回给了他一个笑容。众人迎着祁煊入王城,一路来到云国的宫殿。
云王和舒王不同,他拼死反抗,最后被燕将军一刀砍死,尸首还留在原地。宫内的妃嫔、内侍或是宫女,早就跑得跑,逃得逃。
像舒国一样,臣服的臣子有,以身殉国的臣子也不少,祁煊同样不在意。他将燕归拉进大殿,来到云王的王位前,牵着燕归的手,一起坐下。
“燕归,朕原本的心愿,是想和你共享这个天下。”祁煊开口说道,燕归听着对方语气中的豪情壮志,也不免心绪有些澎湃。
“可是身在这个位子,有太多的无奈和不得已,朕舍不得让你受这些。”祁煊话锋一转,温柔深情的说道。
“说来你或许不信,朕死过一次。”祁煊低声说道,燕归听罢浑身一震,正想开口,祁煊便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嘘,你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