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阿灼醒来,外头打坐的两个人还没有动静。
她去附设的盥洗室洗漱回来,看到凤鸣也睁开了眼便轻声问道:“要起了么?”
“嗯。”
阿灼觉得亲手照顾一个自己喜爱的小娃娃其实也是一乐。怪不得小耀只要在家从不假手他人,都是亲手照顾她。
她四岁以前,他白日当值时都将她托付给邻居照料。当然是有偿的,而且找的是靠谱、厚道的老邻居。
但下值后把她接回来,衣食住行小耀都是一手包办的。
这会儿凤鸣刚睡醒坐在被窝里,慢半拍的配合抬手、伸脚,真是乖得不得了。
穿好后阿灼又领他去洗漱。
洗过脸小家伙彻底清醒过来,预备放水的时候他回头看阿灼。小胖手指指盥洗室的门,阿灼笑着走出去。
她奶娃娃时洗澡澡、如厕、换尿布这些事都是邻居家年轻的媳妇儿包办的。
那个年轻媳妇儿也管阿灼叫姑姑,把她照顾得十分周到。
等凤鸣出来,看外头两人修炼并未中断,阿灼就带着他下楼去吃早饭。
路过那俩人时她看了看,然后问凤鸣,“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灵气波动,而且形成了一个流转自如的环形?”
凤鸣点点头,“嗯。”
看来她没有感觉错,那应该是狐帝在帮帝君调理。
说实在的,帝君这一趟出来状态的确是不好。而且据鸣儿所说这副微恙的样子比前几天已经好多了。
也不知这种情形下帝君急着出门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治病?
族中药王的医术那可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很多外族的人不远万里来求医。
昨日帝君和狐帝说话阿灼听了一耳朵。知道他们是要去鬼族找鬼帝,难道是关于魂魄之事?
阿灼从小也跟着‘凌耀’学习。虽然不能修炼,但修炼常识她是知道的。不然方才她也不能凭感觉一眼就看出那两人其实是在疗伤了。
她和凤鸣下了楼,坐在靠窗户的桌子上叫了早点。
昨日上路,凤濯给两人准备了充足的果子和糕点当零嘴,还让阿灼监督凤鸣不能多吃。
想到上次的事,用膳的时候阿灼就比较注意。
吃好了,她愉快地报了房号让小二把帐记在房费上。
楼上两人的治疗一时半会儿应该完不了。阿灼便对凤鸣道:“我们去附近的早市逛逛?”
她的阵法盘又充满了能量,凤鸣身上肯定也有保命的法宝。而且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帝君的神识肯定能一直关照着他们。
修炼之人与天争命。如果只敢躲在长辈羽翼下,也没法成就大道。
凤鸣是地地道道的小孩子,更是喜欢出去逛耍。尤其他在凤族要避开旁人耳目行动,这次出来更是心头痒痒。于是不假思索的点头同意。
阿灼跟小二打听过早市的方向,两人便手拉手出去了。
楼上傅宁睁开眼,“这小宫女眼睛还挺毒。她是为什么无时不刻不在吸灵气啊?”
凤濯调息了一夜气色好了不少,“可能先天不足吧。”
阿灼小的时候他给她炼制了个装宝石的斜挎小包,里头随时放置宝石保持有灵气可吸的状态。
其实含灵气的宝贝很多,但宝石最方便携带,也便于计算她的用量做出调整。
有一次他当值去了,阿灼跟着街上的男孩子跑到山里去玩,一个人走迷了路。
那些男孩子没找到她,惊慌的跑回来告诉下值的他。等入了夜山里可是很危险的。
他还没来得及感知她的所在,先察觉了山里有一片葱翠的草木一瞬间枯黄,生机消失。
瞬移而至,就看到阿灼害怕地蹲在枯黄的草间,手里抱着阵法盘同一只凶悍野狼对视。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扭头看过来,“小耀,你怎么才来啊?它、它好像被我看死了!”
被她小胖手指着的野狼确实生机已无。
凤濯不必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阿灼兜里的宝石没有能量了,便自主从外界吸取。
这只野狼和附近的草木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