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性?没有啊,妖兽多半都是嗜血的,要说它们的习性无非就是弑杀成性,还能有什么其他习性吗?”茫然的看着南宫旬个,岚山彻毫不客气的回答。
听罢,南宫旬本来因为得知重要线索而稍稍高兴的心情瞬间低落,看着岚山彻的表情也几近冰冷。
“你只道妖兽嗜血,怎么不说人类阴狠,既然你都清楚人类有好也有坏,为何就要将所有妖兽都归于魔鬼的那一方,本来我以为你只是无知,可惜我想错了,你何止是无知,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蠢货。”
冷彻的言语犹如利刃划过岚山彻的身体,他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生气,虽然他接触的妖兽不多,可从小开始接触到的知识与教育都告诉他妖兽就是强大的野兽,对于凶猛食肉的野兽而言,觉得它们嗜血有什么错?
“南宫旬,就算我对妖兽有什么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听你如此鄙视我吧?你有你的想法,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经历过的和你经历过的本来就不一样,所以有不同见解我是不会在意的,可你这样小看我就在真的是太过分了。”
“哼,太过分?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用那茫然自清的表情说出妖兽如何残忍时是有多么的可恶,你说你经历的和我经历的不同?好,这一点我也认同,可是你真的经历过和妖兽有关的事情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你又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妖兽的坏话,线敛蛇,的确是一种可以越阶打败高等阶妖兽和人类的妖兽,可是它们却没有你说的那样蛮不讲理,它们的确会伤害近身一里以内的活物,因为那是它们的保护伞,但并不会将其残杀致死,只会将他们移出自己的活动范围,除非有人想主动伤害它们。
而且还有一点,可能也是你认为线敛蛇最嗜血的一点,那就是它们极度记仇,伤了它们的人它们便要屠戮,而且是亲自斩杀。”
不知为何,南宫旬此刻的情绪异常激动,不是他想维护妖兽,只是他曾经听到过天皇未言的故事,只是他曾经被妖兽救过,只是他被帝银所怜悯过。
“这,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札记里也从未写过这些。”受不了南宫旬的字字质问,岚山彻忍不住后退半步,摇着头表示无奈。
见到他这幅模样,南宫旬无数冷哼从心底发出,冥域大陆的人类果然如天皇未言的那个故事一样,对于妖兽都是那样的浅薄与敌视,可明明千年之前利用契约之阵定下人与妖兽主仆契约的就是人类,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为火儿哀伤。
“呜呜”平等契约,主人忧伤妖兽也会同样感受得到,特别是针对于双方为对方那种情感更是沉重,火儿在白凰戒中感觉到南宫旬那想要落泪的心情,只能啼叫安慰。
“我没事的火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你的族人都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这人间界,我不会让你们像帝银一般只能靠幻化为人才敢出来。”
嘴角微微蠕动,南宫旬苦笑连连,所以他才不想有那么多的羁绊,明明对方只是一只妖兽,可他也放入了无尽的感情。
“好了,我不没有怪你之类的意思,只不过我想告诉你,有些东西并不是都存留于书面上的,世界这么大,你自己不去走一遭又怎么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看到的都不一定会是真的又何况是你听来的?”
“我,我知道了。”对于南宫旬突然放软的谈话,岚山彻突然变得尴尬,虽他们相差不多,但对方明显从心理年龄上大他许多。
“恩,既然你知道了我们就去帮线敛蛇完成它的事吧。”快速从尴尬的气氛中恢复,南宫旬突然指了指线敛蛇道。
“什,什么事?”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又看向线敛蛇,岚山彻抱持疑问。
再次轻笑,南宫旬接着回答,“它想让我们帮它找到伤了它的人,虽然它的能力是不错,可是它的感知力却很弱,唯一能辨识的只有当时伤他之人的味道,但也只有在很近的距离才能做到,当然,它也说了它也不会伤害我们,条件只是让我们帮它找到那个人,这样它就愿意放我们离开。”
“真,真的吗?”此刻,对于南宫旬的话岚山彻已经不再是用同龄人的思维来理解了,哪怕现在回话也有着半丝恭敬。
正想着怎么帮线敛蛇找到那个人的南宫旬倒是没有注意到对方这些细小的变化,想了想,随即回答,“真的倒是真的,不过我们要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个人呢?能在瞬间伤了等阶这么高的妖兽又顺间消失的人绝对不会是善茬,而且线敛蛇也只知道那人的气味并且只能在近距离才能闻得出来,如果光是我们去找的话根本就无从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