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松开了她,嘴角泄出一丝苦笑,哀叹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比我好。”
韩卿颤颤巍巍地转身,向着门口走去,仿佛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哥哥,你要去哪?”莫相离见他样子心里一揪,在身后关心地问道。
“无家……去哪……去哪不是去……”韩卿闭眼喃喃道,莫相离心里触动,眼泪“唰”地流下,只想上前拥着他,不让他离开。
韩卿却忽的消失不见,只余地上几个深浅不一地湿漉漉地脚印和数滴晕开在地的水迹。
莫相离久站在那,怅然地看着那些慢慢消失地痕迹,感觉心里空落荒芜一片,她好不容易遇见哥哥,他如今被自己推开了。
也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莫相离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指腹无意间摸到棉被上,那数滴残留的湿意,泪水静默的簌簌而下。
最终,哭声越来越大,修长的身子地蜷缩成一小快,把被子紧捂在胸口,压抑地哭泣道:“哥哥,你又丢下嫣儿了,呜呜呜……”
外面的小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韩卿步履沉重地走在牧云皇宫的宫道上。
他和北寒婧成亲为了什么,为的是权力和地位,他为什么要权力和地位,因为他要用这些东西,保护至亲之人。
只是离儿都嫁作他人妇,他又何来的家人,离儿不需要他了,她只要那个皇帝,只要那个平庸至极的皇帝……
那他驰骋疆场,费尽心机,追求权力,还有什么意义。
韩卿浑身的执着忽然没了,他看着眼前明晃晃的道路,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韩卿依稀得自己生母很美,可美丽的眉眼与红色血水,融为一体,自此从他的世界消失不见。
而后,那个仿佛天神降临的男人,在凝固的寒刀下,弯腰怜悯地抱起他,带着温暖嗓音说道:“孩子,你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你就跟随我姓,叫韩卿吧。”
他那年四岁,告别了与母亲东奔西走,东躲西藏的年月,那个叫韩泽的男人,带他走进生命中第二个家。
在军中呆了三年,韩泽空闲之余教他习文练武,教他兵法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