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墨涯知他,没有全然相信,话也不多说。
从随身携带地箱子里,拿出一团白泥巴,掺了点水,鼓弄了一会儿,细敷到韩卿的脸上,在他脸上捏捏按按,点点画画,大约过了一刻钟,拿出一面铜镜。
韩卿惊奇地发现铜镜中,自己的相貌变化了,他的脸变成一个胡人女子的模样,皮肤看起来仿佛是真的一样,不由得吃惊。
“此脸可保持多久?”韩卿对着铜镜稀奇地问道。
“三天,若是没有我修补揭下,三天后会暴裂开来,连着本来的原貌,一起被毁坏。”
樊墨涯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韩卿想到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心里不禁一颤,这究竟是什么妖术。
若是换了容貌,谁还能阻拦得了他回北寒,要是他学的这技艺,还不天上地上任他走。
“好,我答应你的愿望,但是我还得加一个条件,你必须把这移容换面地方法教给我。”韩卿心里打着滴溜溜地算盘,嘴角露出坏笑说道。
“没问题,只要你这几天能让我开心。”樊墨涯指尖轻柔地抚过,少女俏丽的眉眼,含情脉脉地透过假面,对着那具枕在他膝上的灵魂,微笑着承诺。他的藏匿在眉眼中宁顽不化的邪气,此刻湮灭在嘴角上升的平和里,仿若三千世界,不抵那抹至情至性的微笑。
斜阳照耀人间,在牧云通往北寒的必经路上,矗立一座高十二层的华丽红楼,楼顶装饰着金葫芦。
此酒楼,名唤“崇生楼”闻名四方,集吃住游乐娱为一体,什么生意都做,什么人都接,只要你出得起银两。
崇生楼这几日不太平,来了一群牧云官兵,说是在抓一名在逃的杀人恶魔,据说是杀了大将军司马桓的亲妹子。
凡事进出酒店之人,都要仔细盘问,细到就差问你头上有几根毛了。崇生楼惹不起牧云,近几日入住人少了许多,对他们赶生意的作为,只能半忍半屈。
“站住,检查。”官兵举着画卷,对着一辆华丽马车上下来的人,冷面阻拦说道。
“官爷,这是怎么了?”小厮盯着那横在脖子前的刀剑,眼珠子惊恐地差点快蹦出来。
“我们在抓在逃杀人恶魔,你们消除嫌疑才可以进去。”官兵对比着画像,看了刚其貌不扬的小厮。
官兵检查完,推了一把愣着不走的小厮,凶蛮不耐地说道:“你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