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欢算了算,萧景煜自上次离开梅宫后,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光临梅宫。
两个月前,高胜派人送她一纸留书,说出差约两三月,便再也无音信,而之前常常来讨教美食的先生和那位馋嘴猫子矜哥哥,也缓缓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梅宫变得从所未有的冷清,花惜欢看着新创的美食,被离儿以无食欲退了货,心里难受极了。
她想找个人聊心里的闷事,却发觉得找不着人了。
花惜欢只觉得梅宫压抑极了,她快被逼疯了。
正如现在,她端着手中被退货的糕点,走走停停,坐在御花园秋千上,郁闷地把糕点,统统塞进自己的嘴巴里,这段时间内的委屈忽然全部涌上了心头。
随着萧景煜一行人回来,李君烨手头繁忙的政务,终于有人分担,可以偷出半个闲暇时间。
不料,他酒瘾又犯,馋起花丫头酿的酒,掐指一算,师徒两人约莫快一月没见面了。
李君烨边往后宫走吐槽着,皇帝和颜子矜两人不够朋友义气,两人潇洒在北寒,快两月有余才肯回来,把所有的政治重担全丢给他,累的他一天只眠两个时辰。
李君烨想起花惜欢那种素净清秀的脸胆,心情渐朗,脱下这些时日地繁重地忙碌,脚下的步伐开始轻快起来,心里盘算着让小徒弟好好的拿美食招待他。
李君烨路过后花园时,脚步忽的一顿,隐约听见假山内,传出闷闷不乐的压抑哭声,女人的呜咽之声,犹如轻拨的琴弦低哑触动人心。
她哭的声音,特别有韵律,如小鹿般幽噎,又如月下鸳鸯缠绵悱恻,李君烨生平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哭泣声很美丽。
他去往梅宫的脚步一转,往假山内走去,开始想象女人哭泣下的容颜。
那抹弓弯耸哭的孤弱身影,他极其熟悉,纤细的脊背,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乌黑柔软的发丝,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华。
她的纤细的身形,像是一朵美丽的清荷,在他心湖里慢慢的抽长,绽放出耀眼的美丽。
李君烨忽的察觉到,心里那抹超乎普通师徒的情谊,惊慌地关在箱子里,自欺道那不过师徒间的关心而已。
“惜欢,你怎么再这?”他掩饰心里不该出现的情绪,如玉般俊面挂出一惯的慈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