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木清这名字,恐怕也是编的吧?
“兄台有何事?”木清见他不答,清冷的眼眸从摁在自己的肩膀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转移到韩卿的脸上,温笑着问道。
“无,只觉得你太像我故友了,抱歉……”韩卿想了想,忍耐住虐人的欲望,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放开他歉笑道。
门应声而关,木清白色身影消失在韩卿眼底。
韩卿默默地收回眼,在花魁的示意下抚袍率性落座,这才正视起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面若夕霞,纤眉细眼,姿态间软媚醉人,也是个亮眼的大美女,恐怕是平时他也多会看几眼。
王花魁举起酒盏掩,袖捂着嘴偷笑道:“公子倒是入门后,头一个不看我的人,奴家敬爷一杯。”
韩卿接过女子递来的香酒,轻笑,抬眸问道:“刚刚离去的木清公子是什么人?”
“木清公子并不是台城人氏,从西北随人而来,尊客您也瞧着面生呢?”花魁在三言两语间很快就出卖了木清的来路。
西北,不就是木宛吗?
韩卿没想到,他这些年原来是躲到木宛去了,难怪找他不见。
“真巧,我也不是台城人氏,我是随兄长从北方游历而来台城做生意。”韩卿举酒而尽,沉吟着搬出套词。
花魁欲再倒酒,韩卿却抬手阻止道:“我还有急事在身,先走一步,劳烦花魁告诉我朋友,住处相聚,告辞!”
韩卿心里估摸着木清应该快到一楼,在花魁讶异地视线下,直起身子匆匆离去。
韩卿在护花使者的眼皮底下,手撑着扶梯,动作迅猛如白猿,灵活地翻梯而下,连发间的紫牡丹都被摔落在地上,都没有意识到。
韩卿动作快捷,没几下便下三楼,很快便看见那袭白衣悠悠地穿梭在过往人群里,这才渐渐安下心来。
韩卿与他保持着若远若近的位置,偷偷地跟踪。
木清拐进一间男厕后,便许久没有出来,韩卿在边上等了许久,直觉不对劲,刚刚快步闯进里面就感觉眼前一黑。
在脖子麻疼间,韩卿转头看见迷糊看见有高大的人影,背着光影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在失去意识前心里直高呼:糟糕!中计了。
“主子,这人如何处置?”蒙面黑衣人,放下手里的短棍,盯着昏迷在地的韩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