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树上跌落,在地上生了根,有男人家室在身,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不敢多与慕容白贴耳说私密话,他不敢多看慕容白一眼,更不敢与他解衣同处一室,不然回家之后便是一顿质问怀疑。
白扁虽然待他打心眼里的好,却极其地善妒,容不下他多瞧别的男人一眼。他们两个因为慕容白私下已经不知闹了多少回。
韩卿这些时日次次迟到,正是因为白扁得知他去会面慕容,每次必要雨水之欢,才肯放他离开出门,这么一来二去自然误了时辰。
韩卿哪里会不知道他是为了间接警告他们两个,自己是有男人家室的人,莫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韩卿在酒肆,面色酡红地放下一坛坛空了的酒坛,心中烦恼越纠越烦,越烦越恼。
他知道慕容白因此伤心,可他为了保全家庭的和睦,还是残忍地舍弃了容白。
“驸马爷,小白公子说夜迟了,给您准备好醒酒汤和热浴等你回去。”小凶在旁边看着韩卿一坛接一坛的喝酒,为难地说道。
“跟他说,我不回去了,我爱再哪睡就哪睡。”韩卿摇摇晃晃地支撑起身子,怨恨白扁的多管闲事,抱着一坛烈脚下足下轻点,不见了人影。
公主府邸,白扁听到小凶地报告,脸阴沉如水,恶狠狠地捣药汁,咬牙切齿地臭骂道:“什么伯牙子期、景公仲公、元伯巨卿,说得好听,慕容白不就想把韩卿骗到床上么,我早就看出他心思不纯。韩卿你既然想待他身边,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小凶汗颜,府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小白公子虽然人好心善待驸马爷诚心一片,可是醋劲却是连女人都比不上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夫管严,连公主在世时都不得不佩服三分。
驸马爷这匹无肉不欢,爱吃香喝辣地脱缰野马,被活生生地被拘管成纯良淑德的小白花。
一日三餐顿顿吃素甚至连酒都戒了,在家放下兵书刺起绣来,打扮的规规矩矩的,在外不敢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开……门,快……开门。”韩卿在房门外,醉呼呼地拍着门叫人。
慕容白披散衣服,刚刚开门,韩卿抱着他的头猛地迎面亲来,缠热激烈的吻把慕容白吓了个踉跄,一个不稳两人摔在淡青的床帐内。
慕容白这一摔也清醒过来,赶紧制止住醉得不清的韩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慕容白,呵呵呵……”
“我亲的就是你……”
醉鬼一句话比一句混账,紧紧的抱着慕容白,慕容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他说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玉麟,我没醉,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做……”朋友……
韩卿平时看着不正经,这会儿醉了更是说出没羞没躁的话,最后两个关键性字语打了个酒隔,更是地含糊在嘴里,贴着慕容白的耳根,一股暧昧只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