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上了一袭蓝裙。
头上插满了金釵。
额上贴上了花黄。
当韩卿被小凶拉来时,韩卿目瞪口呆的看着长廊里,从柱中扭捏转身出来的我,惊愕地问道:“你怎么换上女装了?”
“是不是,不好看。”我压抑着洪荒之力,捏着手帕,学着淑女娇羞地走近。
韩卿悄然后退了一步,挤出笑容,僵硬地迎着我夸道:“还不错。”
我低头借势依偎在韩卿怀里,他吃力地支撑着我的大骨架,帮我扶了扶欲掉的金钗,问:“你怎么突然想穿女装了?”
“你不喜欢我穿吗?”我紧张地问道。
“好看,挺好看,真挺好看。”他说服着我,好似说服着自己,揽着我的腰,在长椅上坐下,细长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告诫说:“你要多休息,好好吃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要跟我说。”
“嗯。”我不禁热泪盈眶,挤出微笑应道。
白扁说她得的是绝症,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一半。得了想了也瞎想,还不如好好珍惜现在时间。
“你陪我看看月亮吧。”我靠着他说。
“嗯。”他难得的温柔。
那晚,我们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月亮,微风拂过我们的脸颊我难得十分的诗意,直到他,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越来越剧烈。
韩卿在我面前哭了。把头藏进膝盖里无助的抽泣。
他是那么要强的人,像把永远不会流泪的锋利快刀。
“美人别哭,别哭……”我惊讶地他的失态,劝着劝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