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少荣瞧着怀中明艳美丽的女人,心中不免感慨,早知他有一日会爱上她。
那他就该早做准备才是。
“甄少荣,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你长得还挺顺眼。”安胜月抿着嘴,强压着笑意。
甄少荣哭笑不得,只说:“小月姑娘,我建议你认真看看你未来夫君的脸,英俊帅气。”
就在二人调笑的时候,捕快已经从猪肉铺子正面闯了进来。
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进了小院,却见井边一对男女正拥抱在一眼。
捕头上前大喝一声:“哪个是安胜月?”
安屠夫吓得腿软,忙问:“捕快大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捕头认识安屠夫,便冷笑一声道:“安屠夫,不是我没劝过你,让你好好教教你这个女儿。她如今闯下大祸,杀死了周货郎家的长子周灯虎。”
安屠夫大惊失色,那日周灯虎的确被安胜月砸晕,可却经过大夫检查并无大碍。
若说周灯虎是因为安胜月而死,安屠夫不信,就连安胜月自己也不信。
“胡说,我没有杀周灯虎。”安胜月从甄少荣的怀中挣脱开来,大喝道。
但事情光是在这里说,并没有半点作用。
安胜月还是很快被捕快带走,而甄少荣也紧随其后,王媒婆做为证人也没有落下。
到了公堂之上,周灯虎的尸体果然就摆在那里,安胜月心惊不已。
她确信自己砸碗的力度根本不会致人死亡,可她也仔细看过周灯虎的头,的确有一大块水肿。
“安胜月,你可还要狡辩?”县令十分不耐烦,这样显而易见的案子,一无油水可捞,二无细节可审。
可算是人证物证俱在,只消将安胜月拿下押入监牢。
安胜月面对周家人的指责和王媒婆的佐证,哑口无言。
但甄少荣却上前一步说:“县令大人,我看还是要传唤当日给周灯虎看头部伤势的大夫再确认当日的情况。”
县令见是甄家少爷,自然应允,那大夫急匆匆赶来,心虚地看了安胜月和周灯虎的尸体一眼。
“大人,小的医术不精,无法确认死者情况。”
既然仵作已经下了论断,哪儿轮得到他一个小小大夫说话?
何况,他怀中还揣着苏家塞的银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当然知道当日周灯虎的伤势并无大碍,而他后脑勺的水肿也是因为二次伤害。
可这一切真相,都因为怀中的银票发生了改变。
甄少荣力争之下,安胜月最终只是被押入监狱,案件择日再审。
周灯虎的尸体暂时被放在县衙后的义庄,甄少荣找了别的大夫验伤。
可大夫们都摇头说:“的确死于后脑勺的伤,想来是颅内有了淤血。”
这样剧烈的变化,就发生在朝夕之间,甄少荣觉得不能接受。
却在出县衙的时候,无意看见苏家小姐苏倾城的轿子。
脑子里灵光一闪,一切仿佛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