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先前摆放在那里的可是一座高约七八米的城门,虽然不比洛阳金陵的牢固稳当,但也是在这片土地上屹立多年不倒的存在。
可谁会想到,那单於王竟然仅凭着一根脆弱的箭矢,就轰碎了整座城门,连残渣都没留下太多。
简直骇人听闻,见者胆寒。
单於王也凝在王座上叹了口气,似乎这种耀武扬威的行径并非是她的本意。
“胆敢向新王出箭,就必须要承受王的怒火,无知是愚昧的一种表现,而你们对本王的威胁,也如同蝼蚁一般可笑。”
她伸手一展,身后衣袍猎猎。
“左家人,现在臣服於本王还不晚,只要你们懂得为世界的新主献上礼物,自然也会受到兽神的宠爱。”
沂威府内没有任何迎合她的声音,让她这场慷慨激昂的劝降变得有些不太完美。
而此时在沂威府内,一个声音从镇国将军的口中骂了出来。
“疯子!”
这是镇国将军对匈奴单於王的评价,她从残破的城楼上爬起身子,指挥着左家军从城楼的各个位置撤出大部分兵力。
经过单於王如此雷霆的攻击,让她意识到再待到城楼上已不安全。
在她的头上,一道殷红的血迹从头盔内侧流下,染红了她的视线。
“叔母,梓楠愿意代左家出城一战。”
镇国将军的身形一僵。
她回过头,只见皮肤白皙润泽的少女静立在原地,一幅面容静如止水,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行。”
镇国将军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如今左家已经失去了军师参将和韶舞将军两位主心骨,若是下一代的武神左梓楠再出什么意外,整个左家便没救了。
她自幼在四大家族的名头下长大,如今又成为左家的老辈人物,清楚四大家族的底蕴和名头对一个家族的影响有多么深远。
“这一击虽然惊天动地,但我猜她如今也是强弩之末。毕竟这等耗费天地灵力的战斗方式,一定会付出极强的代价……”
镇国将军摇了摇头,试图给左梓楠浇上一盆冷水让她清醒,“在单於王的带领下,整个匈奴都与我们修仙的方式不同,我们追求的是成仙问道,用自己的力量超凡入圣,而她们则是完全信奉邪神的力量,用自己的身体来供养邪神。”
左梓楠与镇国将军对视,过了半晌她再度开口。
“即使她信仰的是兽神,这种力量也依然会让她付出代价,我现在还有些不太确定,需要与她交手才能确定心中的猜想。”
“你想通过武神之力来寻找到击败她的方法?”
镇国将军的面色阴晴不定,她清楚左梓楠在一步一步迈入险境。
“不仅我的命是命,左家其他人的性命也是……叔母,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战死沙场,背负武神名号的我,自然有理由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镇国将军微微愣神,在她的眼里,似乎又看到了韶舞将军年轻时的影子。
还记得那年她与那位韶舞将军同龄,各自领兵两千出征塞外。
“喂,我说你,要不要玩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