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
“我没有。”他甚至还轻笑的摇头,“我一直都是这样,改变的人,是你。”
勋世奉忽然低头,亲吻了我的嘴唇,随后,他以最近的距离看着我,他的双眼是幽蓝色。
“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从来没有伪装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你会不由自主的靠近我,你会爱上我,因为,alice,你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你喜欢危险,也喜欢黑暗。我记得我们的第一夜,我记得你的眼睛,是黑色的,黑到极点,像黑洞,可以把一切都吸进去,无论光芒还是黑暗,都可以吸进去。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本质上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男人。”
勋世奉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他似乎从来不隐藏他的dark side,似乎那也是构成’arthur hsun’这样一个不可磨灭的名字绝对无法回避,也不能缺少的一部分。所有与他相关的人生与平顺和美无关,一切都是危险的,好像惊涛骇浪,巨大的泛着咸味的海浪以无以伦比的力度拍打着海岸上的礁石。
他的手指轻抚我的嘴唇。
因为他的亲吻,那里已经开始柔软,带着水润的柔软,好像是熟透的杏子肉。
“alice,你,和我,what a great couple !”
我伸手把他在我嘴唇上轻抚的手指按住,“知道我为什么给daniel也取了一个arthur hsun的名字吗?那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名字,而是因为这个名字代表的男人太负责,但是daniel不同,他可以得到我全部毫不保留的爱。”
“嗯。”
他声调怪异的冷笑了一声,“随你高兴,一切都好。好了,勋少夫人,时间已经很完了,我们应该就寝了。”
说完,他一把抱起我,扔到床上,他就压了过来。
……
清晨勋世奉醒过来的时候,我正靠在床头看书。
我发现,当人类失去手机之后,时间增多,注意力也变得异常集中。
daniel已经可以用德语同勋世奉很流利的讨论童话的细节了,可是我还在努力识别schwarzwaelder kirschtorte(德语,黑森林)与baumku(德语,年轮蛋糕)的区别。我现在也开始努力学习德语,我的目标是,在20年后可以用德语阅读das kapital(德语,资本论),也许,那个时候我会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
“早,alice。”
他起床,到浴室冲澡洗漱,然后走到我的床边,双手支撑在我身体两侧,低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薄荷的味道。
他出去,随后,过来一会儿回来,他的手中是一大捧火红色的玫瑰,就放在我床头的水晶花瓶中,顿时,浓郁的气息盈满了我周围的空间。
我今天一天也许都需要卧在床上休息,身体很不舒服,不舒服的想要吃点止疼药,但是我不能依赖那种药物,只能看书,这个时候有一捧红玫瑰为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勋世奉今天没有去办公室,他一直陪着daniel,他们甚至还帮助我认识了几个新的德语单词,就比如是,die tomate (西红柿),die kartoffel(土豆),mohrrube (胡萝卜),还有die paprika(圆椒),我想认识了这些词,给了我一种灵感,中午可以做一顿罗宋汤喝。
max大叔的手艺很好,只要不让他做饺子面条米粥这样的中餐,其他的食物,他准备起来游刃有余。
daniel也很喜欢喝罗宋汤,他拿着自己的小勺子很高兴的挖着汤汁。红色的汤汁沾到他的腮上,勋世奉拿着柔软的毛巾把daniel擦干净。
“daddy,吃完饭,我们还去花园中玩木马吧。”
勋世奉笑着到他面前,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宁静的海洋一般迷人。
“daniel,daddy送你一匹真正的小马,好不好?”
“真正的小马?”
“是,我们一家人去为daniel挑选一匹你喜欢的pony !”
……
18个小时后,我的窗外已经是阿拉伯海。
阿布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