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就是十二楼现在的掌门,可有左掌门当时十分之一的风采?”阳楼起身,慢条斯理行至郁徵身边,俯身仔细观察他的模样,大笑出声,“诸位看到此处,大概以为阳某是想找左念的徒儿寻仇?那可真低估阳某了。”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有些不怎么沉得住气的当即要骂出声。唯有远处的角落几人伫立,出奇的安静。
“郁徵没中毒。”封听云对柳十七道,“你要么过去跟闻笛说一声?”
柳十七一直怏怏地望着闻笛的方向,连阳楼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他闻言思索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自己的长河刀。
他一边低声道歉说着“借过”一边往闻笛那边挤,好容易快要到了,台上阳楼忽地道:“请各位来做客,只是想向大家介绍一位朋友。”
柳十七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向擂台,与此同时他面前不足四尺的地方,闻笛扭过头,正好看见他眼底的诧异。
“过来。”闻笛抓住柳十七的手,把他拖到了自己跟前,“你怎么跑来了?”
经由之前一出,十二楼不少人都认得了他,闻笛刚把柳十七拉过来,人群里便起了小声的嘀咕。而闻笛充耳不闻,没等来柳十七的回答,又说:“你不是不再理我了么?”
柳十七的耳朵蓦地一热,他本能反驳:“我没有!”
闻笛轻笑,好似几天前的事又能揭过不提,柳十七见他表情,现在心里松了口气,害怕他翻旧账,慌忙抢白道:“郁师兄他……”
“我看出来了。”闻笛道,拉了把柳十七的手,“噤声,听阳楼怎么解释。”
擂台上的人卖了个天大的关子,当中沉默良久不言,叫人拉了郁徵下去,随后那把椅子也被撤了,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人即将出现。
远处,伊春秋垂眸饮茶,面上罩着的白纱被风一吹露出半张清秀的脸。
“师父,你觉得会是他吗?”封听云犹豫道,“逍遥散其实……也不一定就……我最初拿逍遥散同绿山阁换过一次东西——”
他话音未落,那厢一道墨色身影仿佛乘风而来,轻飘飘地落在擂台上,没有半点重量似的。有心人一眼看出来人轻功卓绝,而更加亲近的人,却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