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被他一掌拍到地上去的壮汉早就没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嘴里骂骂咧咧的,拎着一把剑就冲着他来了。
壮汉拎起他的衣领,满嘴的烟酒臭味:“他妈的,给你脸你不要是吧!我他妈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天高地厚!”
季为客听完这话轻笑一声:“那你要失望了。”
他伸手也抓住壮汉的衣领,上一秒还带笑的嘴角瞬间撇了下去,咬牙切齿的骂道:“我你妈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他奶奶的的天高地厚!”
壮汉愣了一下,季为客直接一头撞在了壮汉的脑门上,直把这虎背熊腰的酒徒腥客撞得头昏眼花。季为客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左手咔吧了一阵,一拳招呼在壮汉那张尽是横肉的脸上。
他一拳下去把人揍得鼻歪眼斜,扔垃圾似的扔到了一边。又将本来看上去两袖清风的外袍脱下来,团成一团恶狠狠地扔到地上。
他完全没有一点教书先生的影子,全然一个流氓痞子的样子。
年轻的中医到的时候,季为客正在把一群壮汉打得满地找牙。一个满身缠着绷带的青年站在一边紧盯着他的动作——季为客在刀影间闪来闪去,左一脚右一拳。
刚到的年轻中医有点发蒙,见这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干脆喊了句话:“季大爷!别打了!再打您生理期提前了!”
季为客活活让这句话给吓得左脚踩着衣角,又来了个脸朝地的平地摔,他赶紧原地打了个滚,蹦起来一掌把面前的人按到地上,秉承着打人就打脸的原则,砰砰砰的把好好一张脸打成了猪头,这才收了手。
江易安让这一句给弄得有点面色复杂,他看了一眼季为客,心中简直五味杂陈。
季为客虽然看不见,但用他身上任何一个器官想都想得到江易安一定想歪到姥姥家了。
他好几年没碰过这些打打杀杀的烂事,体力下降了不少。于是他喘着气,抹了一把嘴角,道:“别,别想多。他开玩笑的,说的是我当年中毒之后的后遗症,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好吗。”
还没等江易安回话,身后有个壮汉见他几乎要累的虚脱,举起手里的刀就要把他尸首分家。
正扶着自己膝盖大口喘气的季为客身子一歪,一套行云流水、空气中只看得见他动作残影的功夫甩出去,转眼间就坐在了倒在地上的壮汉背上,接着大喘气。
那躺在地上的壮汉突然长笑出声,笑得咳出了几口鲜血,边笑边道。
“季为客……哈!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决门如今没落……你连个影子都没有!你知道……咳!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想要沈问澜的人头?!”
“废物……你当你是什么!天下…第一……”
“你就是个……”
那人话来不及说完,已被季为客拎起手边的斧头,一斧头下去,白花花的脑浆崩裂开来,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