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归望:“……”
白问花睡得哼哼唧唧起来,刘归望一下子开始左右为难了。
带回去吧,挂在身上这飞回去风挺大的,他本来就体弱,再吹出个病来怎么办?
不带回去吧,从身上扒下来也太可怜点了,醉了之后跟个小孩似的,万一醒了哭个死去活来也不好弄啊?
刘归望变成了一尊雕像,开始在这分岔口抱着白问花纠结起来。
“算了,我们也跟着去吧。”季为客突然道,“天霖寺一定要去一趟了,他这武功一定要想想办法。”
白山月黑着脸点点头,也道:“再者,有我们在,还盯着你这条命的人暂时也不敢有动作了,你再出个事,我们可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
沈问澜看了看刘归望,没说话,长叹口气出来,他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季为客的,只能老老实实去拿自己外袍了。
沈问澜没武功,季为客舍不得他吹风,把人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给他牵了匹马,颠颠的下山了。刘归望山庄那边一堆人急的热锅蚂蚁似的,他自己优哉游哉的赶路实在不像话,便把人扔给了沈问澜,自己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他把人放给沈问澜的时候人没醒,刘归望就放心的拍拍他,嘱咐几句别让他受凉,就御轻功走了。
沈问澜圈着白问花,刘归望前脚刚走,白问花后脚就把眼睛给蹭的睁开了。
沈问澜上一秒刚把睡成死猪似的白问花安置好,下一秒就看见他炯炯有神的一双眼,差点没从马上吓得掉下去。
沈问澜气急败坏道:“你没睡啊!?”
“没有。”白问花眨眨眼,样子颇为呆傻,傻愣愣的又道,“他走了呀?”
“走了。”沈问澜把帽子给这算是生活无法自理的醉汉戴上,捏了捏眉间,心道他又要闹一路了。“我们去他那,你少哭。”
“哦。”白问花低头绞着衣角,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把哭腔憋了回去,闷着声音道,“他叫我乖点,我要乖。”
沈问澜无可奈何的抹了一把脸,实在不想直视自己这退化成三岁小孩的师弟,甚至还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教他清醒一点,心道白问花小时候都比现在喝完酒这样成熟。
白问花一路上倒是挺老实,就一直低着头,要么绞衣角,要么绕手指玩,什么话也不说,一声也不吭。
这和他一下午耍酒疯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沈问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什么突然就换了个样子。
季为客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为什么差别这么大了:“刘归望刚刚把他给你的时候,哄他的时候无意间说让他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