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江湖上没内力的侠客多如过江之鲫,只不过决门心法都靠内力罢了。
王由生闻言,知道他是打算掺一脚了,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吧?”
沈问澜自然知道。他跟刘归望有一股微妙的默契,这个默契有句话能解释。
你的对手往往最了解你。
“我猜,他本想审问出天霖寺这种表里不一的恶人派安在他这儿的眼线……想必是在那表面上一心向着他的十余名之中。杀了之后,将庄内弟子都遣散,只留铁了心的北亿人。但如今不行了。”
“对,如今不行了。”王由生悠悠叹口气,道,“偏偏就有不会看脸色的对千万不该动手的人动手了……”
沈问澜悠悠道,“对。若是我,有人对为客动手的话,我会不论后果,先杀为上。”
“那还真巧。”王由生笑一声,道,“我们庄主也是这种人。”
“不管是谁,如果动了亲近之人。”
“连死都别想,活着见阎王。”
刚刚把孙酣的事查明时,刘归望气的把东西摔了一地。
“他们是在耍我吗!?”他气的头昏脑涨,对自己竟一直是他人眼中的待宰羔羊一事难以置信,气的双眼发红,站都有些站不稳,嘶哑着嗓子怒吼,“是当我只是把刀不成,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成同盟是吗!?”
“是啊。”
刘苍易早就当了个甩手掌柜,纵然自己也在这旋涡中心,也悠然自得,道。
“这么大人了,自己还不明白?谁也不能相信,谁都想害你啊。”
“就连我也不能信,老钱也不能信,茶妈也不能信,知道吗。”刘苍易将资料撕个粉碎,扔进了火炉,望着渐渐烧成灰烬的纸张,沉声道,“人都会变,没有谁会对你忠心耿耿。”
“这世间谁都没有对谁贯彻过真心,谁贯彻了,谁就死的最惨。”
“这话我是为防以后说的,咱不能就这么等死。你往前走搏一丝生机的时候,或许会有山庄萧条的时候。但没关系,这座山庄免不了会有冷清的时候,也会有热闹的时候,你别怕它会倒,它若是倒得硬气,也不负地下列祖列宗,我等尽力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