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说话都说不清,还好沈问澜听得明白,抱起来又把他亲得迷迷糊糊。
他断断续续的喊,喊沈问澜,沈问澜,沈问澜就抱着他,亲一亲,说我在。
季为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意识清明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黏在沈问澜身上死抱着,跟块牛皮糖一样。
沈问澜抱着他盖着被子,把他搂在怀里,身上就只剩一件乱糟糟的白色里衣,还被他抓得皱皱巴巴。
沈问澜察觉到他醒了,便问:“醒了?”
季为客闷在他怀里点点头。
“还疼吗?”
“有点。”
季为客声音沙哑,沈问澜皱了皱眉,拍了拍他后背,道,“早上了,能起来吗?”
“一会儿起。”季为客咳嗽一声,道,“你再抱会儿我。”
沈问澜无奈,只好又抱紧几分。
“不行。”季为客又道,“你得亲亲我,不然起不来。”
沈问澜哭笑不得,只能应了一声低下头亲亲他额头。
待二人起来,季为客才见了床上的血。
其实也没流多少,但季为客记得白问花那时候可是流了整整半张床单的血。想来白问花那时候正在气头上,估计是没少折磨人。
沈问澜把床单折了一下,准备过一会儿拿去河边洗了。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盆水,虽然水已凉了,但用作什么了已经不言而喻。
沈问澜给他泡了热茶,叫他喝了。
季为客一边抿茶一边问:“热水谁拿来的?”
“你师兄。”沈问澜道,“早上你还在睡,正好他路过,我隔着床帐把他叫进来叫他去拿热水,这兔崽子乐得美滋滋的去拿了,还他娘跟我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