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尼娜的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可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强忍着这股全身上下被人仔仔细细欣赏一遍的羞耻感,让白亦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挨到检查结束,维德尼娜连忙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口,怯生生的问道:“导师,情况怎么样?严峻卜严峻?”
“还好,你体内的诅咒还没有发作的迹象。”白亦回答道,“就是不知道你妈妈身上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维德尼娜有些生气的说道:“导师!我父亲还没死呢!”
“诶?”白亦有些诧异。
“您...你就这么关心我妈妈吗?之前也一直问和她有关的事...”维德尼娜气鼓鼓的说着,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白亦对自己母亲还是念念不忘...“我遇见过很多想当我爸爸的人,可你是我最尊敬的导师,我不希望你心里也有那些龌龊的想法!”
说罢,她生气的推门而去,重重的关上门。把白亦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砰的一声响后,白亦才无奈的说道:“真他妈的...我像是那种人?”
“那现在,怎么办?我已经被自己的学生讨厌了啊...”他又在虚空里问了一句。
这一整个下午,白亦都独自待在房间里,直到天都快黑的时候,维德尼娜才推门进来,她先是看看了皱着眉,正显得一脸痛苦的公爵,然后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旁边还是一筹莫展的白亦,说道:“导师,检查结束了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先回去吧?”
“我很抱歉,维德尼娜。”白亦低声说道。
“没什么的...”维德尼娜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凄苦的笑容,“我早就习惯了...”
说着,她又走到床边,握住公爵已经枯瘦得和树枝一样的手,眼泪滚滚而下,还一边呜咽一边说道:“我们全家其实也早就习惯了...父亲也早在几个月之前就交待好了后事,大哥那边也做好了继承爵位的准备工作...可即使这样,我...我还是...”
说道后面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趴在床头痛哭了出来,白亦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而如今这个名为希望之人都没能为她带来希望,她所能做的,也只是承受这份绝望罢了。
“我真的很抱歉。”白亦走到维德尼娜身边,又说道:“我一个人走就好,你多陪陪他吧...”
最后,他独自一人坐上了来时的马车,临到上车之前,也只有公爵夫人一人出来为他送行,她向着白亦深深的鞠躬,虽然之前被白亦用言语轻薄了一下,但此时她看起来倒也还算平静,客客气气的说道:“维德尼娜以后,还要您多多担待。”
白亦默默的点了点头,关上了车门,等到马车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把他放到法师协会的门口时,他才从怀里摸出那块通讯石板,上面很快浮现出了缇丝嘉尔的脸,一边还有弥雅好奇的在探着小脑袋,另一边还能看见诺塔那顶女巫帽的帽尖,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我今晚应该不回来了,你们注意自己照顾好自己,自己多小心一些。”白亦说道。
“诶?有那么麻烦吗?就连老师您也处理不了吗?”缇丝嘉尔皱着眉头问道,她们都知道白亦是过来干嘛的。
“确实...有些麻烦。”白亦做了挠头的动作,“总之,你们自己注意啊!”
“老师您也小心。”
白亦收起了通讯石,看着维德尼娜家的方向,低声感慨道:“看来我今天,注定要做些让学生讨厌的事出来了...”
这个夜晚月色不错,皎洁的月光驱散了应有的黑暗,也照亮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他正在悄然的潜入恩莱特家族的庄园,这里的戒备并不算多么森严,身影很快就绕开了那些打瞌睡的守卫,进入了公爵夫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