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临顿了顿,耳尖可疑地红了一下,低咳一声道:“……怎么会?”
沈骁心里有事情,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以前喂橘猫的地方坐下。
这么长时间过去,这片二月兰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只是踏入花海的时候,再没有一只贪吃的橘猫飞奔出来,找他要吃的了。
沈骁叹口气,郎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莫名想到自己办公室那只胖到每天要丢到跑步机上运动的橘猫。
好在这种感觉很快消失,沈骁躺了下来。
这地方一开始是郎临发现的,连父母都没有告诉,只带沈骁来过几次。
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两个人玩得太开心,到天黑才滚了一身的泥巴回家,两家大人找不到人,又是急又是气,差点儿报警,看到两个小泥人回来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
沈骁还好,沈爷爷对待孩子就跟朋友一样,问了他几句,知道他们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玩,就放过他了。
而郎临作为哥哥,一声不吭的带着隔壁家弟弟出去玩到这么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现在才是下午两点,阳光正是热烈的时候,从树叶里漏下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沈骁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笑,“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挨了揍?”
郎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神情有些茫然,听到这话才缓缓靠近,轻轻地在沈骁边上坐下来,视线一秒都没舍得离开。
“嗯。”他低低地答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不疼,但是你哭得太惨了,吓了我一跳。”
郎临父母从小没怎么打过他,那次真是最吓人的一次,郎妈妈拿着手臂粗的棍子,一边哭一边打他。
不过郎妈妈也没忍心下重手,那棍子看着吓人,其实打到身上也不是太疼。
他一开始也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让父母担心了,加上弟弟还在边上看,小男子汉一声不吭地忍着,没打算为自己辩解。
谁知道他不疼,小孩儿倒是被这个架势吓得够呛,“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把他爸妈都吓了一跳。
郎妈妈原本一边哭一边打,棍子打在儿子身上,自己心疼得不行,被沈骁这么一哭,顿时变成哭笑不得,只能丢了棍子去安慰他。
郎临也因此侥幸逃过一劫,惩罚从挨打变成做家务一周,并且再三承诺没有下次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