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的腿受伤了,需要休养三到六个月。”医生指着略虚弱的老陆,然后看向陶梓安:“这位小伙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当然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做个更深入的检查。”
他们说话时,顾宇时拉了张椅子,坐在陶梓安床边。
“咳咳……”陶梓安正漱着口呢,漱完口看他:“顾宇时,你怎么在这?我昏迷了多久?你们这么快就把我们挖出来了?”
一长串的问题,证明他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若无其事。
当时事发的时候,一切来得太快了,好在他们身边就是一面防护铁架和木板,倒下来的时候做了不少缓冲,形成一个小三角空间,才有他们活命的机会。
顾宇时:“……”
顾宇时根本不想回忆当时情形,他只是对着陶梓安深呼吸了一口气:“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梓安摇头:“没有。”然后说:“你这人可真奇怪,问你问题不回答,反而来问我。”不过还是很感激地笑了笑,感觉到顾宇时是在关心他。
“……”
老陆躺在隔壁床,陶梓安要不是手上挂着水,就到隔壁看人去了:“许砚,老陆怎么样,没事吧?”
许砚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颤:“没事。”
不想回忆事故过程的岂止是顾宇时,那种经历根本没人想回忆好吗。
从不迷信的许砚不知道在心里念了多少句佛,却站得离陶梓安远远地,打从心里面唾弃给陶梓安带来厄运的自己。
“……”陶梓安的嘴巴抿了抿:“许砚,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而且他和老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除了正在接受医生处理脚伤的老陆比较虚弱以外,这件事实际上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许砚一动不动地看了老陆良久,才缓缓地抬头,走过来陶梓安身边。
陶梓安立刻伸手搂住许砚的腰,而许砚也搂着他的头,弯腰颤抖着感受鲜活的人在他怀里呼吸:“安安。”
“没事呢,许砚,我没事。”陶梓安一个劲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