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姊咬牙道:“我耗了一个月给你磨的金粉,现在半个月都给你糟蹋了。”
我迅速把盒子盖好,然后妥妥地收进衣袖里:“姊姊送我这个做什么?金粉又不能当金子花。”
“之前你不是抱怨自己不会铸金器么?你雕个木头的器物,再把金粉涂上去,看着也算是过过瘾。你别给父皇看见,看见了也别说是我给的。”
“知道了,谢谢皇姊。”
“没别的事就玩儿去罢,临走之前就不用来了。”
皇姊两回跟我说不用来了,其实就是让我一定要来的意思,我知道她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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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书院的那天我得进宫辞行,以表孝悌。
我先去书房见了父皇,他这时候正撑着头批改奏章,蘸了朱砂的笔刷刷地写。
我想若我做了皇帝,我指定不能一整日都安安分分地待在这儿。所以我还是不当皇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