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地走路的感觉也不错。九原各处全被霜雪覆盖,是我从前没见过的风景。
不过我与宋清平在外边闲走,除了景致好些,别的也没什么好处。
雪落在地上,与泥土化在一处,踏上去就沾了湿漉漉的一脚。九原的风也大,吹过来抖落枝头积雪,冷不丁能劈头盖脸地撒你一脸。
有时候袖口衣摆没能扎好,冷风争着往里边灌,我又不愿意伸手去弄,就只好受着冻。
天冷,我们走在外边,连话也不愿意说。
常常是我刚喊了宋清平的名字,就觉得冷风灌进来冻了牙,只好悻悻然闭嘴。
等到不得不开口了,我就缩了缩脖子,用大氅的毛边儿挡住嘴,然后说:“宋清平,我的手炉的碳烧完了。”
一般来说,我手炉的碳烧完了,宋清平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们就加快了脚步转身回去,再过一会儿,手炉也就没有一点温度,倒是要靠我来暖着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