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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便停了下来,今日的宴上没有天竺舞娘,但是有小皇叔府上的乐师弹琴助兴,还是那一批自南方来的乐师,今日他们不再采莲,唱了一首《诉青天》,正切了年节的题。
我想起来什么事儿,便侧身对宋清平说:“这不是上回他们满山找我们,满山都是火把的时候,我说想让他们唱的曲子么?这曲子我拢共也没听过两回,当时怎么就想到这首曲子了呢?”
宋清平回说:“臣不知。”
我笑道:“你怎么会知道连我自个儿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你再猜猜现在我在想什么。”
“殿下想离席了。”
我伸手拉他的衣袖:“这件事你倒是猜得很准。我们转过身去,然后悄悄地从后边走。”
要离席还是很顺利的,就算有人看见了也只以为我又带着宋清平去哪儿疯去了,我这个太子近十五年没滥用私权瞎管他们,他们也就不管我。
我们出来的时候外边正下着雪,在檐下廊前待了一阵,宋清平又送了我一把新的锉刀做年节礼物,我却没什么可送他的,近来我的时间全花在几个姑娘家缠着我雕的簪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