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相道:“十余年了,我时常想,北边确实是□□分了些。”他指着纸上写着的名单:“这些是陛下的密探交上来的名单,不过陛下想着,他们的奸细不该只在北疆,恐怕也在燕都,甚至国内各地。他们干的事儿大都隐蔽,最大的一件就是去年秋狩时太子殿下摔断了腿。恐怕是太子殿下盛名在外,他们害怕殿下即位后施行新政或调换官员。”
当个民间的神童还真麻烦,等他们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神童之后,他们大概就没什么顾忌了,或许还巴不得我赶快上台,然后玩完。
沈林薄把那份名单看了几遍,其实那份名单上的人我们认识的不多,他大概是在看这些人名字前标的官职,这些人都不是太重要的人物。沈林薄道:“丞相是怕贸然处置,打草惊蛇。”
“不错,最近连陛下的密探也用不了了,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宋丞相幽幽叹了一口气,“看似海内升平,再不有所动作,恐怕就要从底子里烂起来了。”
沈林薄适时表态,他站起来打揖道:“为国家计,我万死不辞。”
我也站起来,如果我死了于国有些用处的话。
“燕都乃天子脚下,上回秋狩已经弄得沸沸扬扬,岭南一带有岭南王坐镇,这两处他们不敢有大动作,真有动作,我们也占了上风。江南是贤妃娘娘母家,我恐怕书信旨意都不大周全,便托岭南王南下时捎句话,为防万一,还得请二皇子殿下写封家书让岭南王带给江南那边。”
贤妃娘娘姓吴,家里是江南织造府的,与江南一带的官员都有交情。
沈林薄又行礼:“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