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师府人口简单,自从女儿嫁入宫中,府中正经的主人也就庞太师和庞昱两人。庞昱虽然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也喜好漂亮的小姐姐,但他这人还是稍微有点原则的,是以府中还没有多少莺莺燕燕,也就……不用在很多人面前丢大脸。
真的,他都十七岁了,还被老爹扒了裤子用藤条抽打,真的……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爹啊,儿子真的冤枉啊……我这段时间过得真的好苦啊,您差点就见不着我了!”
那哭喊声,几乎覆盖整个太师府,把庞太师那个气的呀,抄起藤条就打:“你个孽子,老子为了你脸面都不要了,你就这样——”
“爹!爹!再打就出人命了,儿子已经两天两夜未合眼了!”声音显然是真的虚了起来,甚至到后面……直接就睡了过去。
庞太师只觉得手下一重,还以为当真打坏了,忙让人请大夫,大夫一把脉,擦了擦头上的汗才有了底气:“小侯爷连日来精神紧张,又好似水米未进,有些脱力,老朽开一剂……”
“下去抓药吧。”
让人下去煎药,庞太师看着儿子困倦的眉眼,一时也是心疼万分。他哪里不知道是有人在算计他儿子,但他该做的还是该做,否则传出去,就是官家护着这小子,也堵不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只是有些人的心,当真是太大了,是他年老提不动刀了,还是他……襄阳王自以为可以算无遗策了!
第二日,是个好天。
庞昱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兜头就被灌了一碗苦药汤,那滋味苦得他心肝都皱起来了,可老爹的眼神太“和善”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只待喝完药,庞昱吞了蜜饯,这才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爹,儿子好想你和姐姐啊!”
再真心真意不过了,是小蠢货,却也是窝心的小蠢货,庞太师也是微微动容,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可以说庞昱养成这样的性子,绝对是严厉的庞太师自己惯出来的。自己惯出来的儿子,除了继续惯实在也没别的法子了:“回来就好。”
“是啊是啊,儿子差点就回不来了,陈州那些人根本就是……要不是周大哥和展护卫赶到,我就……”
“慢慢说,细细说来,你受了委屈,爹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听到老爹这么说,庞昱这货又有些心大地开口:“爹你别生气,其实还好,多亏了爹你给我派的侍卫,只是他们……”
“没事,爹一定厚待他们的亲属。”
“后来我就遇上了开封府的展昭和周大哥,周大哥人超好,他还夸我赤子之心呢!”
庞太师果然是亲爹:“这话你听听也就算了,竟也当了真!”他虽与周勤只打过几个照面,但蠢儿子要有人一半的聪明,他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