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二夫人用来收买奴婢的金钗,另一物乃是当初购买藏红花的药单,奴婢的长兄因此暴毙,但证据却被长兄藏了起来。”
“她”这话一出,冯大人就明白不是什么良心发现了,而是要替兄报仇,他心中一定,转头便收了情绪:“石夫人,可还要话要说?”
“大人,奴婢此言,句句发自肺腑,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石邱氏已是盛怒难耐,她没想到竟在这贱皮子阴沟里翻了船,一脚窝心就踢了上去,谭昭躲都没躲,还悄咪咪看了看儿子的反应,然后再淡定装死。
“大人,没气了。”衙役上前检查,道。
“什么?这不可能!”
“石邱氏,你竟敢当堂行凶,试图掩盖罪行,简直胆大包天!”
傅红雪就一直握着刀站在尸体旁边,他垂着眸,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唯有他握着刀的左手上竖起的青筋,表露着他内心的激荡。
很快,谭昭就被衙役拖到了后院的停尸房,等人走了,谭昭立刻坐起来,还没等他讲王大佬藏好的尸体对换,有人推门进来了。
傅红雪冷着脸提刀关门,他的眼睛带着仇恨,仿佛一把利刃刺了过来。
“你果然是装死。”
谭昭:“……”爸爸无话可说。
他刚要表明身份,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摸了摸脸上粗糙的皱纹和岁月的痕迹,某爸爸包袱一吨重的人张开了口又把话咽了回去,再看看自己的手,立刻垂下手拢好,沉默以对。
“我本可以杀了你。”傅红雪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他的刀却比他的声音更冷,凌冽的刀锋几乎要刺破他的鼻尖,却在后一刹那收了回去,“我不杀你,但你不能走。”
说罢,便直接堵在了门口,他双手抱刀,俨然一副看守罪犯的模样。
“罪犯”本犯:……爹爹心里苦,但是爹爹不说。
谭昭忍不住叹了口气,以他的武功,就是十个傅红雪都拦不住他,可傅红雪……是他儿子,他若是这么跑了,这小子定能记“她”一辈子,说不定还要天南地北地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