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吕布疯狂地接收到了来自各方大佬的橄榄枝,这种邀请中有许诺金银美人、马匹宝剑的,也有许诺官位未来云云的,甚至还有更直接允他权势的。吕布大半都拒绝了,只有袁术方面,他给的态度比较暧昧。
当然了,这在接洽人看来,就是吕布心动摇摆不定了。
“那吕奉先,当真如此说?”袁术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主公,确是如此,青州刺史不过一小儿,传闻飞将军爱金银爱权势,青州势弱,他必定不甘于此,此番心动,也不出所料。”
阎象作为主簿,此次也随行在侧,一听便觉不对,便道:“主公,那吕奉先传言确实有勇无谋,可他每至宴时,都有一人陪同。据属下所知,此人名唤贾文和,凉州人士,从前在丞相府颇得重用,可此人却能全身而退去往青州,受青州刺史重用远胜胞兄,恐怕其中并不简单。”
袁术就不爱听了,但他对阎象,还是颇为尊重的:“那么依先生所见,是为如何?”
“不妨试探一二,再作决定不迟。”
“那么你说,要如何试探?”
“这……”阎象不好说,吕奉先此人脾性风风火火,若一朝惹恼,怕是要推向敌方的,他略略一思索,便道,“主公不妨,请青州刺史再一叙。”
袁术立刻就有些不耐烦,他坐拥三十万大军,青州北海不过是抬手间的事情,只是如今冒进不可,才暂且留着。这青州刺史不过一小儿,还要他几次三番去请人,岂不掉价!
“此事再议吧,天子如今病了,本公该去探视才好。”
阎象心下一垮,却也无可奈何。
大抵也是巧合了,袁术穿好衣服进宫问安时,刚好就在宫门口碰上了同样进宫面圣的谭昭和吕布。
“袁公先请。”
袁术假做推脱一二,他为人傲慢,但世家出身,礼仪方面绝无挑剔,私底下鄙夷是一回事,明面上却又是另一回事,至少谭昭和人一同进去,没感觉半点被慢待。
怎么说呢,这年头能当大佬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天子病了,而且是真病,他原本是准备装病的,但大抵气得太过,一宿没睡,第二日便有些起不来床了。
太医诊过,说陛下乃是急火攻心,阳火不盛,须得静心、凝气,佐以方子,才能见好。刘协……一想关在牢中不日问斩的王司徒,哪里还能好了。
原本想召诸侯入长安解长安之愁,也能平衡长安内外,以图后事,却未料计划初始,便栽在了寿礼之上。他原本以为是有人动手破坏了他和王司徒的计划,可上上下下调查了个遍,却是半点蹊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