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慕岩进了浴室,眼看就要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还是脱口而出,“要不,我帮你吧。”
周慕岩关门的动作顿住了,他抬眼望着她,勾了勾唇角,说道:“好啊。”
呃,他答应的倒是爽快!连她反悔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她也没想着反悔,虽然给男人洗澡她是第一次,可是想到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在乎再看一次他的身体?
况且,他还是因为自己受的伤。
怎么想,自己都应该帮他洗这个澡,于是,苏知愉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走向浴室。
很顺利地脱掉了上衣,到*裤子的时候,苏知愉停下了。她本来想站在那里等着的,结果等了一会儿,却没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她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慕岩见她看自己,一脸无辜地开口,“手使不上力,皮带解不开。”
苏知愉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让她帮他脱**的意思。
她的脸顿时又有些红了,咬了咬唇,还是半蹲了下来,帮他解皮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还是不知道他那皮带怎么解,简单的一个解皮带,她就用了差不多五分钟才解开。
期间,周慕岩也不催她,只是浅笑着看她,他觉得她脸红羞赧的样子实在是很好玩,所以,当苏知愉帮他把**褪下来的时候,他故意把**微微一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苏知愉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退,还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当听到头顶上传来闷笑声,苏知愉抬头看,见他一脸的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他只是在逗她,苏知愉也不再磨蹭,闭上眼睛,迅速地又把**脱下来,然后起身,拿过花洒,调好水温,往他身上浇起来。
洗他上半身的时候还好,到下半身的地方,她的手有些犹豫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心一横,伸手往上揉去。
下一秒,周慕岩就猛地一扯把她扯到了墙边,双手撑着墙壁,把她围在了中间。
苏知愉的背抵着墙,一脸的惊慌,但是她并不是担心他会把她怎么样,而是担心他这样用力撑着墙壁,他的伤口会痛。
她看了一眼伤口处,还没来得及问他疼不疼,就听见周慕岩略显沙哑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地响起,
“我受伤的只是一只手,虽然上面我不好洗,可是,我另外一只手完全可以洗的。”
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浅笑的戏谑,苏知愉顿时脸红的都要滴血了,对啊,她真是太紧张了,居然连这个都没想到。她心里有些懊恼,真是的,周慕岩说不定以为她是想**他呢。
她刚这样想着,周慕岩的声音又接着响起,“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的身体想它了?”
听他说得这么露骨,苏知愉更加气恼,她没好气地把花洒往他怀里一塞,也不管他接不接,就松开手,“周慕岩,我看你是伤得不重,完全可以自己洗澡,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话音未落,花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开关本来就没有关,此时花洒朝上,水一个劲地从里面喷洒出来,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上半身还好,可是苏知愉的裤子却瞬间就湿透透了。
苏知愉又急又气,冲着他嚷了一句,“你,你怎么不接着?”
周慕岩却在这时放开了她,他本来就是想逗一逗她,没想到倒把她气恼了。
他弯腰捡起花洒,又塞进她的手里,“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我的手真的疼,还是你帮我洗吧。”
他的手是真的疼,别看他好像很用力的撑在墙上,其实那只受伤的胳膊根本就不敢用力,只是轻触着墙壁而已。
苏知愉却只是别过脸不理他,周慕岩只好接着让步,“你只洗我上身,下面我来洗。好不好吗?我的手真的很疼,你看,都又开始渗血了呢。”
闻言,苏知愉朝他的伤口看过去,果然又有少许的血在往外渗。她伸手接过花洒,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活该,叫你逞强。”
因着心疼,虽然说着他活该,可语气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度。
周慕岩勾唇笑了,也不再逗她了,两个人合作着,很快洗好了澡,又帮着他把衣服穿好,才出了浴室。
苏知愉刚换上的睡衣,因为洒上了水,又找了一套新的睡衣,才又去了浴室,洗好澡,穿好衣服出来。
周慕岩趁她洗澡的时候,已经用一只手把头发吹干了,正舒服地躺在床上。
苏知愉看他躺在了以前她睡的位置,就明白了他是怕睡觉的时候不好抱着她,才换了个位置,这样就可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抱她了。
苏知愉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吹干了,便在周慕岩身边躺下,周慕岩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两个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苏知愉突然动了动,抬起头看他,“明天我想去看看朱月影的奶奶。”
“看她干嘛?不去!”周慕岩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虽然上次的事情不是朱月影的主谋,但她经常欺负苏知愉却也是事实。
“她现在都那样了,还跟她计较什么呢?就算要跟她计较,她的奶奶也是无辜的,现在躺在病床上,钱没了,又不能送去疗养院了,说不定现在多悲惨呢。”这是在前两天,周慕岩告诉她的,说是叶探说的,朱月影上次帮人给她下药得来的报酬,又都被人抢走了。所以朱月影又恢复了一贫如洗,为生计担忧了。
苏知愉听说的时候挺吃惊的,能有谁知道朱月影有钱呢?周慕岩的回答是,可能那人见她并没有“流产”,觉得给了朱月影那么多钱吃亏了,所以就又找人给抢了回去。
周慕岩当时说的时候,只是遗憾没想到这一点,错过了抓住那个风衣男人的机会。而苏知愉却是唏嘘朱月影还没做几天的不用为了钱发愁的美梦又成了泡沫。
她本来当时就想着去看看她的,但是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牵绊住了。
“我都说了,现在你最好不要出门……”周慕岩还想拒绝,却被苏知愉打断,
“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嘛,这样就不害怕出什么意外了。”
看她铁了心的想去,周慕岩沉思了半天,终于点了头,“好。”
“谢谢你,你真好,老公。”知道他爱听自己叫他老公,苏知愉在他耳边羞怯地喊了一句。
周慕岩眼神微微闪了闪,紧接着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当吻得苏知愉气喘吁吁,想要提醒他他的手有伤的时候,他却主动放开了她,声音沙哑地沉声道:“睡觉!”
苏知愉知道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又有些不甘心,不禁偷偷笑着窝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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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醒来,苏知愉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周慕岩的伤口,那瓶药膏果然神奇,伤口明显的好了很多。
她不禁感叹,“既然这药膏这么好用,那以后都带在身上好了。如果再受了伤,随时涂上就好了。也省得我撕衣服包扎了。”
说到这个,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你那衬衫质量也太好了吧?幸亏我包里带了指甲剪,不然都没法撕烂。”
周慕岩哭笑不得,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能把质量那么好的衣服给撕开了,原来,她有“外援”!
吃完早饭,苏知愉和周慕岩正准备出发去朱月影的家,这时苏知愉的电话却响了,她看着屏幕上“缓缓”两个字,接了起来。
刚接起来,就听到缓缓在那头嚎叫,真可谓声嘶力竭,鬼哭狼嚎。
“苏苏,你赶紧来救我,纪流云那个王八蛋……啊!纪流云,你放开我,我不去……”
苏知愉心里一惊,对着电话就喊:“缓缓,怎么了?纪流云把你怎么了?”
听不到缓缓的回应,她就又喊纪流云,“纪流云,你在干什么?你对缓缓做了什么?”
纪流云也不回应,电话里只有洛缓缓的声音,一直喊着“我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