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指着自己的肚子,凶巴巴地威胁道:“你敢打我,我就打他。”
“你看本王敢不敢。”
说着,薛白向幼清走近几步,幼清吓得连忙后退,却让薛白一把捞入了怀里,“你放开……哎呀。”
怀里的兔子没抱稳,趁机一跃跳出去,幼清的眼里只有那四只兔腿,他拧起眉心,偏过头来张望,气呼呼地推了推薛白,“我的兔腿!”
薛白轻拍着他的屁股,“一下。”
幼清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什么一下?”
薛白稍微加大力道,又拍了一下,“两下。”
幼清立刻回过头,红着脸不可置信地指责道:“你、你偷摸我屁股!”
薛白的面容平静,倒还端一副无波无澜、清心寡欲的谪仙模样,就连语气没什么起伏,“本王只是在收拾你。”
说的就跟放在幼清屁股那里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你、你……”幼清憋了半天,不太有什么震慑力地给他撂了一句狠话,“你再乱摸,我就摸你儿子的屁股!”
薛白闻言,往日总是沾着淡漠与疏离的眉眼带出几分笑意,他又轻轻拍打一下幼清的屁股,而后把怀里的少年抱紧,幼清不太情愿地咕哝道:“你好烦。”
薛白却低声道:“清清,我本不希望你这么早就怀孕。”
“男子生育,本就不易,我不敢拿你来冒险。”薛白抱着幼清的力道很大很大,“往日你总是闹着不肯喝避子汤,我知晓你嫌味道苦,但是我询问过太医与郎中,你身量不足,倘若怀胎,会比旁人更危险几分。”
“方才太医说你已怀胎三月,我从未怕过什么,唯有这么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
“有什么好怕的,我都不怕。”幼清见惯他不冷不热的模样,却未见过这样的薛白,他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连挣扎都忘记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反正已经怀了呀,还能怎么办,只能凑合着生下来了。”
稍微想了一下,他又笨拙地安慰道:“算了,我的兔腿分你一只,你不要怕了。”
薛白垂眼望着他,神色不变,幼清只好再忍痛割爱一下,委屈巴巴地说:“……两只,真的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