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在(1 / 2)

邪陌染的冷淡回答,忍足侑士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一点也不,只觉得能这样在她身边伴着她是一件多么既愉快又幸福的事。比起前几天只能在记忆中反反复复地临摹她的身影,能像现在这样清清楚楚地让她存在于自己的视线中已经足以令他惊喜万分。

无论如何,这一次,不能再让她受伤。

“哦呀,居然又被你无情地拒绝了呢!虽然很伤心,但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变的,小染。”

邪陌染只是含糊的“哦”了一声,没有回答亦没有拒绝。“如果真想帮我的话,那就请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要做。那样,也许我会让你免费看一场好戏也说不定呢……可以么?”

只是看戏吗?忍足侑士沉默了一会,然后微笑着向她鞠了一个躬:“这是我的荣幸。”

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似乎是——订下盟约的……盟友。邪陌染觉得。

*****

“我们继续走吧。”

“啊?”忍足侑士愕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邪陌染则以为他刚才是在骗自已,原本不耐的神情更加明显。不再理会他,邪陌染率先前行。

“等等——”推推鼻梁上微微下滑的眼镜,忍足侑士快步跟上。

邪陌染的双腿虽然修长,但毕竟还是个女孩,所以迈步又快间距又大的忍足侑士很快就轻松跟上,并继续充当起了临时向导。

“这边白色的建筑物是教学楼,一年级在左边,二年级在右边,三年级在中间……我和迹部都在最中间那幢教学楼,现在我们都是三年级……”

“哦。”

“那边是大礼堂,每年开学迹部就会在里面做演讲……”

“嗯。”

“……呐,小染感觉冰帝怎么样?”

“还好。”

……

和忍足侑士并肩走着,一路上那些女生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让邪陌染曾一度怀疑自己和忍足侑士走在一起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个女人是谁啊?居然可以和忍足大人走在一起!?”

“就是啊!长得普普通通怎么配和我们的忍足大人走在一起啊!!!”

“真不知道忍足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和这种见不得光的女人走在一起!!”

“就是就是……”

诸如此类的不屑言语,自打她和忍足侑士一起出现在众人眼里就听到过无数遍。

唉——邪陌染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果然——和美少年走在一起,她永远都只会是那个被女生集体嫉恨的“无辜”对象!唉——唉——唉——

“怎么了?”瞥了一眼走在他旁边且眉毛和眼睛全都皱在一起的邪陌染,忍足侑士开口询问道。

“你会不知道?”邪陌染冷哼一声,“别告诉我你才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不会相信。”

“……”忍足侑士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明白过来邪陌染在说什么,随即勾唇一笑,又电倒一大批花痴女生,邪陌染除外。“这种事情,我确实不是第一次遇见。怎么,你不习惯?”他说道,字里行间全是笑意。

习惯?亏他问得出口!“我一点都不习惯!”被人当成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围观评论着,她永远都不可能会习惯!除非……不!没有除非!

“节哀!”忍足侑士不咸不淡地说道。

邪陌染却听得咬牙切齿,“罪魁祸首的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忍足侑士耸耸肩,表示无奈。

邪陌染的视线从一个恶狠狠地瞪着她的女生身上移开,“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忍足侑士不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紫木悦樱死在了女生的嫉恨里。”

“就这些?”忍足侑士面上波澜不惊地说道,“我以为你会说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很热闹呢!”

“确实。”邪陌染赞同地点点头。要知道忍足侑士在冰帝受女生欢迎的程度绝对不在迹部景吾之下,而且一举一动都是众女生所关注的对象。这次邪陌染“明目张胆”的和忍足侑士走在一起,以后她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热闹!“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在听了我那句‘紫木悦樱死在了女生的嫉恨里’……你居然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点太诡异了吧!

“噢,关于这一点……”忍足侑士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没有太注意!”

忍、足、侑、士!邪陌染咬牙切齿的死命瞪着他邪魅的笑脸,可惜某人看不见。居然敢耍她,很好!这笔账她邪陌染先记下了!“真的?”努力克制住自己外泄的感情,邪陌染怀疑地问道。

“假的。”

“……”kao,她想扁人!

“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包括风间月音是怎样陷害紫木悦樱的。”绕过一片玫瑰花圃,忍足侑士平静地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听他这么说,邪陌染对他是怎么知道的感兴趣起来。既然他说他知道,她倒想知道他是怎样如何知道的,而且知道后,为什么不揭发。这一点,她相当好奇。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和看待问题。

“其实一开始我就在怀疑,以紫木悦樱的性格实在是不太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所以后来我调查了当年的事情才发现,原来的真相不过是一场‘欺世盗名’的假相……”

“就算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因为紫木悦樱她已经不在了。”邪陌染叹了口气。

“是啊!她确实已经不在了……”忍足侑士感叹道,然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深深地盯住邪陌染,“可是你还在,邪陌染还在!”

“怎么,你要帮我伸张正义?”邪陌染半开玩笑地说道。

“是的。”忍足侑士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那样做。”

“随便。”邪陌染无所谓地耸耸肩。但其实,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为紫木悦樱,也就是现在的自己平反冤屈。一是逝者已已,没有必要;二是真相一但揭穿,她就没有玩具可以任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