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想吃?十文三个。”摊位主人问道。
鱼九歌当即点点头,她的小肚子已凹下去几层了,从袋口抽出铜板,换来了三个小鱼饼。一口咬下去,十分的松软,里面的馅儿霎时冒出,蹭到嘴边。
“噗嗤。”对面的男子笑了声。
“你笑什么?”鱼九歌边嚼边问。
“你吃东西的时候有点滑稽,像是戏团里的小猴子。”男子笑道。
小猴子?
鱼九歌额头横了几根汗线,本姑娘这般的俏丽,怎可与猴子相比呢,不过话说这位小哥儿看上去是有几分的俊气,“敢问大哥尊姓大名呢?”
“本人便是尚阳城赫赫有名的小鱼饼王,薛暖颜是也!”薛暖颜站得直立,一副豪然模样。
是个小饼王,难怪的做的小鱼饼如此的好吃。
鱼九歌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开始细细思量:身上虽有些银子,可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能省则省。
小脸扬着微笑,道:“嘻嘻,薛大哥你好,我叫鱼九歌,初次到贵城,打算在这里待一小段时间,想问一下这附近是否有价格便宜的宿店或者招帮工的小店,管吃喝住就行了,不要工钱。”
薛暖颜浓眉微微一皱,想了一小会儿,然后打量起眼前的女孩,淡淡道:“尚阳城乃江南繁盛之地,宿店都不便宜,至于帮工嘛.......我这小店平时生意还不错,打算也想请个帮工,你便在我这边留下就是了。”
鱼九歌听后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解决生活问题了,拍拍胸口,“谢谢薛大哥,薛大哥这么好人,我九歌定要努力工作,卖出许多的小鱼饼。”
薛暖颜一听噗嗤一笑,是个活脱的丫头没错。
于是鱼九歌便在薛暖颜的住处儿暂歇,不经觉也十多天过去了
是日,天还没亮,鱼九歌架着赚钱家伙儿,到路边摆摊。只不过今天与往常不同的是,街上来来往往多了许多人。
正在她狐疑时,一边的薛暖颜却道:“应该是万福楼有名画拍卖会,人们都凑热闹去了。”
名画会?她的小神经有些触动,心里痒痒的,甚是也想跟去看热闹。
“薛小哥,我们也凑凑热闹好不好。”
薛暖颜停下手中活儿,看着鱼九歌那渴求的眼神,说来自她做了摊位帮工每日起早贪黑地干活,也是辛苦她了。
“好吧,咱们一起去。”
鱼九歌霎时左蹦右跳起来,“耶耶耶”,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麻利地收拾工具。
鱼九歌跟着薛暖颜到万福楼门口,来的晚,好的位置已被人霸占了,好不容易进人群,终是挤了进去,里面的华丽装潢是把鱼九歌震住了。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基柱。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中间端着大阁台,像是擂台般的大;楼内设有两层,第二层为阁楼层,略高于擂台,里面有长廊和厢房,应是为今天来拍卖的有钱主儿而设的。
“铛铛铛”台上走来了一位身穿蓝色丝绸袍子的公子,站在前台,微笑的看着大家,朗声道:“欢迎大家到来万福楼的拍卖会,今日的本楼欲拍卖三幅画,都是价值不菲出自名家的大作,现出第一画,名画家关仝的《关山行旅图》起价一千两,每一举牌五百两,价高者得。”
“哗啦”地两个个十分貌美的姑娘走上台,玉手轻轻卷开画轴。
一副《关山行旅图》映在眼前,鱼九歌心底漾起阵阵的心动。此图上画峰峦高耸,气势雄伟;中画深谷坛林,中藏古寺;近写板桥茅店,旅客往来,商贾停骖,维以寒林鸡犬,富有生活气息;用笔简劲老辣,有粗细断续之分;落墨则渍染生动,饶于墨韵,难得一副佳作。
“黄老板,一千五百两。”
“陈老板,二千两。”
“王夫人,二千五百两。”
“叶公子,三千两。”
“..........”
第二层阁楼的富家老爷夫人公子小姐竟相争价,阵势越到后头,越趋激烈,甚至有些变了味儿,仿佛争的不是画,而是一种无形的东西:面子。
最后这幅《关山行旅图》以五千五百两被黄老板拍下,一名富珠宝商。
“这位珠宝店黄老板大字不识两个,竟玩起画来,他懂吗?”
“可不是嘛,估计拿回去当柴火。”
“真不是对牛弹琴吗?不过人家有的银子。”
台下人群开始低声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