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莞贵妃下毒又自杀一事过去后,鱼九歌虽也万分小心,和各位妃子之间,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好再无投毒类似危机生命的事情发生,幸好有画室之事拿来消磨时间,日子才过得快了许多。
秋去冬来,天渐渐冷了起来,原本微微隆起的肚子,如今却大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西瓜。东方曜日或许是看着肚子碍眼,越临近生产,来的越是稀少了些,正好也合了鱼九歌的意,让她好有个清闲的空。
窗外的北风刮得窗棂叮咣作响,被刮断了的树枝,成了风的玩物,被嘶吼的风来来回回的卷来卷去,加至冷到让人凝结的气温,更显了北风的逍遥张狂。
夜越来越沉,风越来越大,不知怎的,鱼九歌翻来覆去却总也无法入睡,肚子里的孩子也精神抖擞,时不时踢上几脚,恨不得挣脱肚皮,爬出娘胎。
吱扭一声,门口发出细微的开门声。鱼九歌警觉的半爬起身子,朝卧房的门看去,只是夜太黑,看不清,也再没了动静,怕是风吹门的声响。鱼九歌拍了拍因为失眠而微微发胀的脑袋,再次踏实的躺了下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身体渐渐放松,困意袭来,眼皮顺势合拢,呼吸声也渐次均匀了起来。
“鱼九歌,鱼九歌,快醒醒。”
如在梦里,温良初那熟悉而又许久未闻的声音在耳畔低声的叫着。
听闻他在唤自己,鱼九歌在梦里笑出了声。
似梦非梦,又怕是梦不敢醒,怕醒来只有冷冷的夜和没有温暖更不是家的卧房,索性就在梦里吧,让她和他多待一会。
墨留香将一只冰凉冰凉的手,贴在了鱼九歌半露出来的臂膀上,鱼九歌才被冰的一个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你是谁。”
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鱼九歌紧紧的捂住肚子吓得退到床的一角,急急的问着。
“九歌,是我,是我啊。”
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听到的声音,无数次在心里回旋着的呼唤,现今真真切切的落进了自己的耳朵。
又怕是在梦里,鱼九歌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只疼的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自己一脚才发现是真的。
鱼九歌激动的泪流满面,摸着黑一把将眼前的人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我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可我真的又怕是梦。”
“不是梦,是真的,这次我是以墨留香的身份来宫里执行任务,便趁着月黑风高摸到了你这里来。”说着墨留香温柔的将鱼九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挪开。